岑颂转身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这次,闫嗔没有像之前那样去留意外面的动静,因为别人的无动于衷而生气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一洗完澡她就躺上了床,也的确是因为累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合上了眼。
岑颂这段时间出差,也没能睡上几个好觉,抱着胳膊坐在门口,也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困意席卷。
这一觉,闫嗔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到了后半夜,她就睡的有点不太踏实,几度翻身后她突然睁眼。看一眼未拉严实的帘缝,闫嗔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干干净净,一条短信都没有。
她在心里哼哼了两声,心想着这人还真是心大,明知她生气了还不知道来哄。
所以昨晚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走的?
一想到他连走都没跟她打个招呼,闫嗔气的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
结果等她把门一开,看见门口坐着的人,闫嗔在原地呆怔住。
只觉得那一瞬,心脏被触动了一下。
可是很快,她就蹙起了眉。
想不通,宁愿睡在她门口都不敲门,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低一下头就这么难?
问问她具体生气的原因就这么难以启齿?
想到这,刚刚还软趴趴的心瞬间又硬了回去。
既然这么能端架子,那就一直端着好了!
岑颂这一觉睡得沉,最开始的时候,他坐的是硬座的椅子,没坐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于是又把客厅的那把雪茄椅挪了过来。
被皮质包裹着的靠垫软硬适中,特别助睡眠。
就这么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时间,都八点二十了。
一声“坏了”刚从他嘴里沉出来,对面敞开着的房门让他愣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跑进去
哪儿还有什么人,连床头柜上的那束花都不见了。
岑颂左右张望着,找了半天最后在门口,就在他躺着的雪茄椅旁边的地上看见了。
就这么被小姑娘的气性给气笑了。
岑颂关合了两下房门,也是,这门当初选的是实心门板,很重,因为门高两米六,所以里面的合页就用了纯铜来固定,特别丝滑,开关门的时候除了锁芯会有一点声响,其他一丝杂音都听不见。
“什么鬼设计!”岑颂暗咒一声又去客厅找人。
哪还有什么人影,岑颂看着鞋柜里那双被摆进去的可爱小拖鞋,又被气笑一声。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连打三遍,都没有人接。
也是,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更别提接他电话了。
岑颂抬手抓了把头发。
想到今天是周六,她应该没有课,可又不确定,晚上都能在学校加班加点地带那帮孩子排练,讲不好今天还是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