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听见了话筒里的声音,于思凡知趣地朝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闫嗔忙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
和那天李旭说他被扣在保卫科室一样,闫嗔一路小跑过去。
两个女学生看见她:“闫老师你去哪啊?”
闫嗔手里还拎着那杯奶茶,她指了指门口,而后朝对方笑笑。
十几米宽的伸缩门外,男人安静站立。
距离越来越近,闫嗔已经能清楚看见他额际线中央的美人尖。
俊朗又英气的五官被暴晒在太阳下,像是被渡了一层金色,竟露出平日里不多见的清隽气质。
然后,她听见他用那一贯懒洋洋的声音朝她喊:“慢点,我跑不了!”
闫嗔恼了他一眼,顿时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岑颂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再这么慢慢悠悠的,我可就跳过去了!”
跑了,让她慢点,不跑了,又嫌她慢了。
以至于闫嗔推开人行出入口的小门,走到他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可真难伺候!”
结果她话音刚一落地,一大束的玫红色变魔术似的涌在了她面前。
短暂的怔愣后,闫嗔下意识就左右扭头张望。
“怎么了——”
没等岑颂把话说完,闫嗔就抱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保卫室的外墙边。
“你怎么又送花来了呀!”
她语气里有明显的怨责,听得岑颂略有不爽:“送花怎么了?”
闫嗔咬了咬唇,目光越过他肩膀又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好几个老师从学校大门里走出来,闫嗔忙弯下腰试图用岑颂的上半身挡住自己。
鬼鬼祟祟的模样,看得岑颂腮帮子都崩紧了,不过短瞬,他突然又勾了唇角,身前的花被他往旁边一拿,他伸手就将面前的人往怀里一搂。
闫嗔先是一怔,刚要挣开,后脑勺被他掌心一按。
脸瞬间就被埋进了他怀里。
隔着一件轻薄衬衫布料,熟悉的气味充斥在她鼻尖,让她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而后听见他微沉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这不就看不见了?”
闫嗔双手抓着他侧腰的一点布料,没有再挣扎。
说不清是贪恋他的怀抱,还是真的在他怀里找到了避风港般的安全。
她的温顺让岑颂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一扫而空。
他低下头,唇擦着她耳畔,轻声问:“下午是不是没课?”
又痒又麻的触感让闫嗔肩膀瑟缩了一下,回过神,她忙撑着他腰从他怀里挣开,掌在她后脑勺的手心先是一松,而后迅速落到她后腰,手臂往回一勾。
闫嗔始料不及地再次撞回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