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他连日子都记得特别清楚:“五月十七号下午一点五十。”
闫嗔怔愣住。
“在一个很有年头的老式图书馆里,当时你穿着一条湛蓝色的背带牛仔裙坐在我”他伸手比划着:“这个方向。”
闫嗔知道那个图书馆,离她家很近,她经常在午后过去看书。
可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他这个人。
所以,他是对她是
一见钟情?
见她表情怔愣成这样,岑颂笑出一声;“不信啊?”
她不是不信,是太过意外。
怎么都没想到,他对她的喜欢竟然发生在她对他一丝印象都没有,她的出生地,却也远离他家乡八千多公里外的英国。
“所以后来在靳洲家看见你,你能想象到我当时有多惊喜吗?”
可在闫嗔的记忆里,当时的他可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惊喜,反倒一脸的漫不经心,无论是看她的表情还是和她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浓浓的一股子逗趣。
“你藏的可真深!”
岑颂被她这一句逗笑:“我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还说我藏?”
他这辈子都没对哪个女人这么殷勤过,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黏在她身上。
闫嗔低头含住吸管,慢慢地吮着,慢慢的
在脑海里回忆着他那段时间的各种表现。
好像
是有一点明显,可是她当时却只觉得他是受了叔叔所托才会对她多加照顾,甚至还有一段时间,总是被他口中的六个亿气到。
现在想想,她对她动心远比她自己意识到的要早。
见她嘴角偷着乐。
岑颂挺直后脊,双臂压在桌上,离她近一些:“我都把我的暗恋说给你听了,你都不交换一下?”
闫嗔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交换什么?”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其实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特别在意,相比较而言,他更在乎当下和未来。
但是他又很好奇,毕竟他家这个开窍的有点晚。
结果却听她说:“不知道。”
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从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
岑颂眼底闪过几分失落,但很快他就调整了情绪,还嗤了点音:“没良心!”
这个词都快被他用烂了。
之前闫嗔从来没反驳过他,今天却非常不乐意听。
“你才没良心,你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