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道听途说没有错。
直到尤洁和邹高翰谈婚论嫁,尤瑕才知道,这个温润无声,沉默又给姐姐依靠的男人拥有什么样的家世。
和尤洁认识的那个暑假,邹高翰拒绝了联姻的安排,回儿时的小城市生活。
而决定和尤洁的结婚,让邹家掀起了惊涛波浪。
那个时候,尤瑕不愿联系尤洁,正是因为尤洁在结婚的天平上已经处于劣势,他无疑是那个负累砝码。
所以即便尤洁多次冒险来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但是他没想过,他要直面死亡。
他要真这么死了,尤洁才是恨他。
电话打过去,尤洁接的很快,声音惊喜又压不住的诧异,“小瑕!你终于联系我了!你可真是狠心,能一个月都不接我电话!早饭我早吃了啊,你呢,吃完在上课了吧。”
尤瑕默了一下,还没说话。
“不对。”尤洁立马就察觉出奇怪,奇怪:“这个点你怎么会和我打电话,你没在上课吗?”
尤瑕努力压下涩意和她说话,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嘴,电话就被所谓的金哥夺走了。
走进来一个膀大腰圆,面目凶狠的男人,夺过电话吆喝尤洁:“你有钱?”
尤瑕不知道尤洁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你弟弟被你老子绑了,不想我摘了他器官,明天拿钱来赎人。”
说完,金哥就挂了电话。
尤瑕看他:“我姐没有那么多钱,你想要钱,把我放开,我摘尤岩器官还你。”
“那可不行,你老爹的器官那么老旧,能卖多少钱。而且你姐都没说没钱,你操什么心。你的小命能留到什么时候,就看明天喽。”
说罢,金哥哼着歌走了。
第二天,金哥带着人把门打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欣喜雀跃,“你小子,倒是个好命的。”
尤瑕愤怒地看着他。
金哥朝手下使眼色,派人把他手松开,还替他开门请他出去。
尤瑕掠了眼金哥腿边的箱子,面无表情转身。
在荒郊的废弃厂子门口,一个黑色越野停着,高挺男人立在门前,微蹙着眉,看到他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我姐还好吗?”尤瑕说完,眼泪忽然就落了。
他不知道,是邹高翰把纸递过来,说“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尤瑕:“这个钱,是你和姐姐……”
“没事,钱的事不用多想。”邹高翰揽着他,“上车吧。”
在他坐下后,邹高翰递过来一个豆腐,还开玩笑:“你姐非让带的,又不是坐牢,去什么晦气,你不想吃就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