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那阿礼哥哥多吃一点。”
两人一人吃了一条小鱼,最后一条鱼阿礼本想让给胭脂,胭脂却道:“这条留给我爹吧。”
“你爹?他在哪里?”
胭脂低下头,失落道:“我不知道,他昨天出门说去找吃的,现在还没有回来。”
“要不要去找找?”
胭脂摇摇头,“不用的,我爹他经常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反正,最后他一定会回来。”
阿礼宽慰她道:“好。”
一连三天,胭脂的爹张峰海还都未回家,但全村人都知道张家藏了个美人。一开始是村花来找胭脂一起去抓鱼,看到了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美人,经过她的大肆宣扬,第二天村民就开始组团来看美人了。
胭脂本以为这会惹得她阿礼哥哥不高兴,没想到阿礼是个好脾气的,面对那些聒噪的村婆子,也是温和无害地笑着,有问必答,虽然他基本上答不出来什么。
“你今年多大?”
“不记得啦。”
“我能看出来,你这模样,顶多二十!”
“俺觉得肯定不超过十八。说起来,俺的外孙女今年刚……”
“张妈你可别扯!这样的公子哥儿肯定在家已经娶妻了!”
“娶妻怎么了?反正他也什么都不记得。”
一直默默的胭脂忙道:“张妈,你快别说啦!”
阿礼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的确是失忆了。”
胭脂顿时泄了气,无奈道:“阿礼哥哥,你脾气也太好了吧!你这样是会被人欺负的。”
入了夜,众婆子总算依依不舍地走了,胭脂扫完地就坐在油灯下,拿着一根针,对着一件破旧的被褥缝缝补补。
阿礼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看着胭脂,只觉得她动作颇有趣,不由地问:“你在做什么?”
“针线活儿呀。”
“能教我吗?”
“哈?”胭脂吃了一惊,差点戳破自己的手,“阿礼哥哥,你要学这个做什么?”
阿礼笑道:“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学会了还能帮帮你的忙。”
“可是,男人都不做这些的。”
“有律法规定男人一定不能做吗?”
胭脂诚实地摇摇头,“那倒没有。”
于是,胭脂真的开始教阿礼针线活儿。在昏暗的油灯下,阿礼一脸认真,看胭脂演示了一遍,便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