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连累很多人。
无夜给林映雪包扎好伤口,正捧起来要查看一番,只听门外的属下声音道:“尊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无夜一边握着林映雪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何事?”
“回尊上,”门外的属下道,“四方长老求见尊上,请尊上往会客堂一叙。”
无夜的手一滞,微微眯起眸子。
林映雪曾在父兄口中听说过“四方长老”这号人物,据说是前任魔尊的四位师弟,当年随着前任魔尊叱咤风云,备受魔界的尊崇。
前任魔尊陨落之后,新任魔尊无夜作为他们大师兄唯一的亲儿子,备受他们的关心和呵护。无夜因天生为魔一直是仙界众矢之的,要不是有四方长老,无夜恐怕早已死在早年仙界的追杀之中。
他们多年来除了效忠魔尊外,从不出现打扰魔尊的生活,所以无夜一直也对他们客客气气,互相尊重。
也就是说,除非需要了紧急的大事,四方长老一般并不会亲自出现来求见无夜。
林映雪对此时有什么大事并不关心,只是巴不得无夜离开,抬起头对无夜道:“尊上去忙吧。”
无夜起身道:“乖乖等我回来。”
林映雪沉默不答。
无夜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对林映雪道:“你一个人等着若是觉得闷,可以去花园里走走,一会儿为夫会来找你的。”
以前无夜唯恐自己长翅膀飞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够,还要加一道栅栏,如今竟然会主动提出让自己出去走走,林映雪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奇闻。
意外归意外,林映雪被无夜关了好多天,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看看,自然是愿意的。林映雪抬起眸子看了无夜一眼,点了点头。
无夜看林映雪点了头,又温柔地说了一声“等我”,方才转身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四方长老分别坐于两厢客座,见了无夜,一齐起来向无夜欠身行了个礼,然后重新落座。
无夜径直走上正中的主座,还算客气地问道:“四位有何要事求见本尊?”
一名白发魔修率先道:“听闻尊上一个月前带兵前往凌虚台抢……带回了林家家主林弘徽的幺女,还将来她娶为夫人?”
“对。”无夜点点头,说着“惭愧”却丝毫没有惭愧之色,道,“婚礼没有邀请几位实在惭愧……你们四位今日前来,莫非是来给本尊补送贺礼的吗?”
四方长老:“……”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名白发魔修看着无夜,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仙魔本不相容,而且凌虚台还是仙门之中的大家,林弘徽的女儿定然来者不善,尊上可要三思啊。”
无夜沉声问道:“几位远道而来,就为了和本尊说这个?”
一名墨绿长发的魔修道:“尊上,仙修都十分狡猾,与我等光明磊落不同,仙修最擅长的就是骗取感情。”
“尊上试看人间,哪一个不是被仙修骗得团团转,对他们感恩戴德,对我等恨之入骨。当然,我们自然也不屑于那些凡人的爱戴。但是仙修骗人感情的手段却可见一斑。”
“尊上可曾忘记当年养虎为患,为仙修若骗,差点丢了性命,如今还身中奇毒未曾有解?仙修最擅长的就是骗取感情,望尊上牢记前车之鉴,万万不要沉迷其中,再次受害。”
“而且夫人更有机会加害尊上,尊上对枕边之人不可不防。”
无夜冷冷道:“本尊自有分寸,不需旁人多言。”
白发魔修道:“我等方才在此等候尊上之时,听有人说昨日有仙修潜入魔宫,夫人还相助他企图一起逃走,死伤了尊上数百魔兵……尊上对夫人反而更加关爱?不知尊上这是何分寸?”
“听闻尊上还因为夫人与阎娥昕有嫌隙,就将阎娥昕打入炼狱。那阎娥昕的父母当年皆为救尊上舍了性命,尊上如此有功不赏有罪不罚,岂不是令人寒心?不知尊上这又是何分寸?”
“哦,本尊听出来了。”无夜冷笑一声,道,“你们今日是来找事的。”
“我等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尊上好。”白发魔修道,“请尊上明辨忠奸,千万不要被仙修若骗。”
无夜冷冷道:“再说一句,本尊的剑便不认人了。”
一名红发魔修连忙起身拉着白发魔修坐下,向无夜赔笑道:“尊上喜怒,西方长老他一向性格莽撞,不是有意与您冲撞。”
这红发魔修是南方长老,乃是四方长老中最圆滑之人,知道无夜对他们的劝说完全听不进去。而且以无夜的性格,他认定的人和事情,越是劝说无夜越是反感,最后反而一意孤行。
而且此时无夜已经有了敌对的意思,眼下唯有顺着无夜的意思,转而换了一套说辞,南方长老对无夜道:“尊上自有分寸就好。其实听闻尊上新婚,我等的确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特地赶来献与尊上。”
其他三位长老都看了南方长老一眼,他们本是来劝无夜杀了夫人,大不了与凌虚台直接开战的,哪里给无夜准备过什么新婚礼物?
南方长老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另外三位长老心领神会,都没有多说什么。
见他们四个不再对自己和林映雪的事情指指点点了,无夜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些许,十分敷衍地礼貌性好奇了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