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就疑惑了,送那么多布料给她做什么,这么多怕是她一辈子也穿不完,也不怕搁尘了。
梳云说完了,又得意的道:“听府里的妈妈说,锦亲王府送来的纳采礼比定远侯府送来的贵重十倍不止呢,除了那些稀罕东西,还有两块大砖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送聘礼怎么会送砖头?更奇怪的是,白大总管看着那砖头直笑,直夸三姑娘呢,看的奴婢以为那砖头就是咱们三姑娘了。”
竹云听了直摇头,戳了梳云的头道,“没打听清楚了不是,那砖头可是越大越好呢,砖头下面压着的可是田契,砖头越大,代表着田越多越肥沃,上回大姑娘要么没有要么就是太小了,没瞧出来,就凭这个,也比定远侯府的纳采礼贵重,那些珍珠首饰是要跟着三姑娘做陪嫁的,这砖头可是给顾府的,咱们三姑娘可值钱了,你说白大总管高不高兴了。”
宛清算是听明白了,砖头压着的是不动产,是所有纳采礼中最值钱的,又跟着长了回见识,宛清听着竹云后面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种被人家卖了在这里偷偷数银子看亏没亏本的感觉,只是顾宛芸现在嫁的不好,这会子锦亲王府送来的东西又比她的贵重,大夫人还不定怎么气她呢,万一因此气的中风了可怎么是好,直接送她张银行卡多好啊,宛清腹诽道。
可不是,大夫人这会子正在屋子里摔东西呢,碎瓷片乱了一地,顾宛芸也没回去,就坐在那儿巴巴的掉眼泪,“早知道我还不如嫁个腿残的,至少不会出去拈花惹草,娘,你可得给我做主,他要将小妾抬了做姨娘,往后我在府里哪还有位置啊。”
大夫人也是头痛欲裂,本来一门好好的亲事怎么就这么糟了,宛芸是她的女儿,平时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出嫁这才几天就让别人欺负成这样,娇容憔悴不说,连宁愿嫁残腿的话都说出口了,大夫人气愤的攒紧拳头,心就像被刀绞了似地,咬了牙道,“走,去找老太太去。”
说着,顾不得整理衣裳便往春晖院走去。
屋里,老太太正乐着呢,大夫人和顾宛芸一起去了,见老太太欣喜的样子,心里就更气闷了,不过就是嫁个腿残的也值得她这么高兴,当初定下侯府的亲也没见她这么高兴啊,想着,大夫人心里就气闷的慌,恨不得撕了老太太手里的礼单才好,宛芸才是她嫡亲的孙女,如今被人欺负了,她倒是不闻不问,反而对一个庶女的亲事上了心。
老太太一见顾宛芸那双哭红的眼,脸色就拉了下来,顾宛芸的事她多少也有些耳闻,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会子见她跪在地上直掉眼泪,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大夫人忍着一肚子的闷气将事情跟老太太说了个大概,宛芸也哭着求老太太给她做主,老太太听着她们母女两一唱一和吵的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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