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小江一路哼唱《空城计》,把自己想象成困守西城的诸葛孔明,虽在窘境,犹不自弃,最终龙归大海。
却不知,人家娄老板压根就跟司马老贼一般,看破不说破,故意为之。
小江回到后院时,正好路过许大茂家,因为许家就在中院跟后院连接门廊附近,进出后院,都要经过这里。
只见许家大门大开,许大茂一个人孤零零地做在饭桌之后,面朝门外,自酌自饮,还自己跟自己左右互搏,划起拳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喝闷酒似的。
哎,看来,豪门女婿也不好当啊,哪怕娄家现在落魄,都顶瞧不上老许的,也不知当初为何还要答应二人的婚事。
老许听到门外动静,抬头一看,见是江大军,挥手招呼他进去喝酒。
小江是疯了,才答应,连连推脱。
回到家中,江大军先把这一整盒黄金放枕头下藏好,接着倒头就睡,他准备明儿白天就不上班了,请假在家挖坑藏宝,不挖个一两米深的大坑,都对不住这些宝贝。
至于小江为什么不选择晚上挖,嘿嘿,就现在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保准他当晚开工,第二天,警察就要上门了。
翌日,小江去父母家吃完早饭,让老江帮他捎假,回来后,又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突然,一阵男女之间的吵闹声传来,把他吵醒,江大军不禁有些皱眉,这TM谁家这么不要脸啊,大白天不上班了,净待家里吵架了。
仔细一听,却是昨儿刚回来的娄晓娥,又要回津市照顾她那可怜的‘堂大爷’,还央着许大茂一起去。
“蛾子,你是亲侄女,当然能去,我一个侄女婿就不去了吧,再说,我这厂里还有工作呢?”
“什么工作能有亲人的性命重要,再说就你每月挣那三瓜俩枣的,能干什么,赶紧的别磨蹭。”
“娄晓娥,我告诉你,你这是严重的思想错误,挣钱少怎么了,那也是为人民服务,比你这个只会坐享其成的大小姐,高尚一万倍。”
“好吧,你高尚,你就一个人高尚去吧,我这资本家的大小姐可不能拖累你了,你不走,我走。”
“哎,不是,蛾子,我错了……”
随着二人走远,江大军也没了睡意,躺床上沉思一会,才叹道,俗世横流,自己站得住脚已经千辛万苦,至于其他人等,却是顾不得了。
起身拉上门栓,准备开工。
这时候的四合院,少有二次整修的,基本上最初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譬如,小江家原本就是丫鬟的住所,自然不会多么的讲究,地面都是硬地整平的,没有石砖铺地这一说。
如此一来,倒也省了小江一道工续,江大军朝双手吐一口唾沫,拿起一把铁锨,径直往地上挖去。
嘿呦嘿呦嘿呦嘿,不到个把小时,坑就挖好了,幸亏小江这几个月劳动锻炼的不错,要是刚穿越那会,还不定挖到什么时候呢。
小江用皮尺把坑中心到两侧墙壁的距离,都量好,记牢数据,然后就把从老娄那里敲来的那些大金鱼,用油毡布包裹好,放下填埋。
待小江将一切恢复原样,差不多都到晌午了,正准备出去透透气呢,门外‘嘭嘭嘭’的响起了敲门声,吓了小江一大跳。
“大军,是我,你大茂哥,快点开门,找你有点事。”
小江纳闷,这许大茂不赶紧着去哄媳妇儿,找他干嘛来了。
“大茂哥,什么事啊?”小江左右扫了一眼,没发现屋里有什么破绽,开门问道。
老许浑身酒气地怪笑道:“那个大军啊,大白天一个人待在家里,关起门来,这是做啥坏事了,是不是家里藏了个大姑娘?”
老许这是昨晚没醒酒,还是上午又喝上了?
小江白了他一眼,干脆把大门全敞开,让许大茂开个够,“就这么大的地方,大茂哥,您自己看,就算真有一个大姑娘,怎么藏人?”
老许也不尴尬,嘿嘿笑道:“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多大的人啦,连个玩笑,也分不明白?”
小江佯装愤怒道:“大茂哥,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呢,您这话要是传出去,我怎么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