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也总不能成天陪她吧,还不给我玩的时间了?”
两人说了几句,说来说去,都是温良玉不满意林弘山不来找他。
林弘山看他这撒尿占地盘的架势,好像是把自己算作是他的东西了,挺有意思的。
不过林弘山关心的不是这个,吃完饭,温良玉撑着下颌,曲起的指节贴着嘴唇,眼睛看着林弘山。
林弘山知道他为什么看自己。
饭店付的房费已经到期了,连着一周没见面,温良玉的开销都得自己负责,到现在他肯定没钱在身上了。
但林弘山只当不知,温良玉不安的看了看外面,回过头来盯着林弘山,脸色平静,一层薄汗濡湿他额角,是湿漉漉的美玉。
林弘山看得入迷,似乎闻到他身上洗发膏的香味了。
“我薪金什么时候发?”
这话让林弘山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他,写。
不是月底发吗?
温良玉暗自咬了一下牙,终归什么都没说,只淡淡一声:“哦……”
哑巴看他为难,自己也为难,写。
刚把远郊别墅翻新打扫,花了一笔钱,没钱给你了。
纸上的字刺痛了温良玉一瞬,扬起眉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指望着你养不成?”
四周无人,林弘山落笔,将本子推过去,手也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背。
我愿意养你。
两手交叠,温良玉似被烫伤一样,猛的收回了手,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人:“你什么意思。”
这一眼望过去,他才发现林弘山看着早和以前不一样了,肤色稍微白了一点,深小麦色在缓缓朝着浅小麦色过渡,淡漠的眉眼阴沉气散了一点,添了一丝从容。
从头到脚,他身上有贵气。
得出这个结论,温良玉觉得真是见了鬼,林弘山身上也开始有贵气了?不过细想这种东西都是钱堆出来的,他有了钱,凭什么不能有贵气,于是淡定下来,梗着脖子等他下文。
林弘山写,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写完推到温良玉面前,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林弘山直视着他的眼睛,温良玉在这样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好似无所遁形:“我……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了。”
林弘山依然看着他,温良玉有种自己从里到外都已经被看穿的错觉,在那一丝的侥幸中,他想钱也是可以和感情混为一谈的,哑巴看重他,他也看重哑巴,认识的时间虽然短,但却有不分彼此的感觉。
温良玉总是倨傲,但偶尔心中又伶仃孤苦,觉得自己没个可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