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有些木然地出声,心中竟会感到紧张。
褪下衣衫,露出精壮的脊背,白皙却不显女气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她的视线里。他握紧了双拳。
以前也替他上过药的,只那时她还懵懂着,不知何为情爱,何为动心,可现在她懂了,却又不能如以前那般坦然了。沾着药油的指尖甫一触上他后腰,两人便抑制不住地同时轻颤了下。
她以为一向隐忍的他能有此反应是因为疼:“可是我下手重了?”说着,指尖的力道愈发轻柔了起来,一圈圈研磨着他。
“不会。”他低缓出声,是极富磁性的嗓音。
若是不痛,他嗓音怎会这般沙哑?她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疼惜之情泛滥,用了千万分的温柔与心力,欲一点点揉开他后腰上吓人的淤血肿胀。
那伤处肿得老高,青紫了一大片,青紫之下是极深的暗色,那是淤积起来的血,要化开才行。
是他,替她挡下了这些伤痕苦楚。即使身处险境,她的兄长仍对她以命相护。思及此,她一颗心变得益加柔软,揉着揉着便倾身俯首,对着他的伤处轻轻吹气。
那湿热气体乍一扑向他后腰,便如朵朵烟火霎时燃在他肌肤上,一股难耐酥麻自脊椎骨一路延伸至他天灵盖。
“够了。”他滚动着喉结,语音压得很低。
“念念是在帮兄长呼呼呢。”她干了坏事却还不自知,一副不得了有理的样子,“兄长伤成这般模样,一定很疼。念念替兄长呼呼,兄长便不会那样疼了。”说着,她还欲再次俯身动作,却被他一把扶住了肩。
“好了,可以了。”他呼出一口浊气,实在是禁受不住来自于她的体贴小意。
“可以什么可以!”她嗔视他,怪他不懂得心疼自己个儿的身子,“兄长的腰伤成这样,以后还能行吗?”
陆铭:???
心中的旖旎幻梦瞬间就支离破碎。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哪里不行?”
哪里不行?给我说清楚!她说谁不行呢?
“腰呀,腰身对于男子而言应当很是重要罢?”她仍旧一脸天真无邪,“兄长的腰伤了,若是不能恢复好,以后做事情多不便利。”
腰对男子重要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她这话怎么如何听如何像是含沙射影他哪方面日后不顶事?
将欲出言责问,即被她下一秒出口的话所打断:“腰若是不好日后可怎么久坐办公,御马齐射呢?”
听出她的担忧,他心下稍暖,拍拍她脑袋,温言解释:“以前战场上厮杀,比这可怖数倍的伤也是受过的,为兄如今不依旧好好的?念念无需忧心。”
他既这样说了,她便相信他会无事,遂直起身,垂头小声嗫嚅道:“那,那我们便歇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