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房门,他们就冲进了房间,来到了床旁,手中的钢刀拼命砍下。
但是,刚一落刀,吴中心中就暗道一声不好,感觉不对。
落刀处太软了,不像是砍在人身上,倒像是砍在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上。
被子下面没人!
吴中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额头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停!”
吴中抬手叫了一声。
那些手下立刻停手,吴中掀起床上的棉被,就看到下面是卷成一团的棉被,而不是他想象中的张雄。
“情况不对,撤!”
吴中招呼一声,就要带着手下撤离张雄的这处宅院。
但是,他们刚刚离开房间,来到院子里,周围猛然出现无数火把,上百个山贼挤满了院子,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吴中,你们一伙人拿着钢刀,大半夜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
人群分开,张雄带着几个心腹手下,穿过人群,来到了吴中他们身前不远处,眼神阴冷地看着吴中。
“张雄,你还有脸问?东家待你不薄,对你信任有加,将整个拒马山寨都交给你,结果你却派人下山劫杀东家的妻儿,心思歹毒之极,如今更是要对东家动手,那你就别怪我们先下手为强,抢先除掉你了!”
看到此时的情况,吴中也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生路,因此说话极为硬气。
听到吴中的这番话,张雄的那群手下也是一阵骚动。
拒马山寨的这群山贼,多多少少都和王家有关系,他们跟随张雄,是因为当初张雄是王泽坤指定的山寨首领,如果张雄真的劫杀了王泽坤的妻儿,那他们将陷入两难境地。
他们不愿意帮助张雄这种忘恩负义,心思狠毒的人,但也不愿意帮助王泽坤对付自家首领,毕竟在他们眼里,张雄是和他们一起住在山寨的自家兄弟,王泽坤却只是几年不见一面的东家。
看到手下的骚动,张雄眉头皱了皱,这山寨里只认他这个老大的心腹只有十几个人,其他的都只是一群墙头草,如果不能把这些墙头草绑上战车,他还真不一定斗得过王泽坤。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雄有些悲凉地大笑两声,“这几年来,我一直对东家忠心耿耿,为了东家更是落草为寇,整日住在这山林中,如同野人一般,我付出了多少?”
“现在东家落难,需要掌控拒马山寨,没问题,只要东家开口,我肯定将这山寨首领之位交出去。但是东家却担心我对山寨的影响,编造理由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吴中,我也是人,我不想死,那我就只能反抗了!”
听到张雄的这番话,周围的那些山贼,脸上露出戚戚之色,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如果当初不是王泽坤,他们又怎么愿意好好的百姓不当,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山贼,现在王泽坤落魄了,想要当这山寨的老大,就开始卸磨杀驴,找借口杀死他们之前的首领张雄,这种情况他们绝对不能接受。
“我们只认张老大一个首领!”
“拒马山寨从来只有一个首领,那就是张老大,其他的人我全都不认识!”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样做事的!”
张雄那十几个心腹手下,趁机在人群中叫喊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