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两眼泪汪汪,几乎忍不住扑上去,“师父——”
“孽徒!还知道叫师父?!”宗能老祖挑眉一喝,吹胡子瞪眼,一身仙气霎时荡然无存,“这百花山都敢来,还碰巧赶上这百花流泉宴!若不是你师父我近日恰好出关,散游之时发现此处异动,你此时早就被做成了人肉包子,被那些妖怪当下酒菜分食吃了!”
…咦?
这、这种人格转变是怎么回事?
谢岙刹住脚步,呆呆眨眼,望着此时好似点着了炮竹般絮絮叨叨训斥的老者,一扫记忆,这才发现这宗能老祖原本性格便是如此,只是极少在人前显露,不由嘴角一抽,提醒道。
“师父…”谢岙视线移到一旁脸上带着三分轻松笑意望来的青年。
“咳咳咳…”宗能老祖顺了一把胡子,肃然道,“虽说你金罩已经收了,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待回庄后再说!”
……
太苍山庄某厢房内
“嘶…痛痛痛…轻点、轻点——”
青年坐在临窗矮榻上,清朗声音此时若有若无带着一丝沙哑,勾出点点暧昧,直听得厢房内帮忙端盆拿药的两名女弟子俏脸微红。
琴凝然手下不停,以往总是温柔似水的神情此时沉了下去,明显带着恼气,“让你长个心眼!”
说罢,在青年脸上抹药的手又重重涂了一下。
“嘶…师姐好狠的心啊,竟然如此对待同门师弟,唉唉…”白抒远又是一声叫唤,脸上蕴着几分委屈之色,抬起的双眸却是带着清亮笑意。
谢岙正龇牙咧嘴被天阳伤药,看到这一幕,立即努力转移注意力观察。
莫非…莫非…
谢岙一双眼睛眨了眨,脑子一转,嘴角一咧,嘿嘿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谢岙捞起一块酥糖塞到嘴里,嚼吧嚼吧,又摸了一块,正要丢在嘴里,手腕忽然被一握,那画酥糖莫名其妙啪嗒落下,被不知何时凑过来的青年干脆利落抄入手中。
“师叔刚才说什么?”白抒远一手捏着酥糖,放在嘴边一舔,凤眸一挑,煞是勾魂诱人。
谢岙瞅瞅空空如也的盘子,再看看青年要吃不吃故意挑衅的欠揍模样,顿时怒了。
…卧槽,那是最后一块!
谢岙面无表情伸手,捞起了香炉旁的挑灰棍。
“师、师叔?”青年冷汗流下。
就在谢岙正欲痛下棍子让自家师侄知道夺食之恨的重要性时,一人忽然从门外走来,黄袍呼呼扇动,大步迈了进来。
“师父。”谢岙立刻丢下棍子。
“师叔祖。”白抒远等人恭敬拱手。
“参见师叔祖。”两名帮忙的女弟子连忙行礼。
几人恭敬问候一声,宗能老祖长眉飘动,点头颔首,然后向左慈眉一瞥,两名女弟子立刻行礼退下;向右善目一望,白抒远几人摸摸鼻子也道了别。
待到他人都被清空,宗能老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斜瞪一眼,谢岙忙走了过来倒茶奉上,然后低眉顺眼站在一旁。
“师父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