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这白七少主恍如三清救世主驾临,谢岙握着色空棒顿时热泪盈眶。
“榭公子?!”白衍足下沾地后,仔细一瞅,满脸错愕。
谢岙此时正坐在矮榻上,手中色空棒化作一柄大刀,霍霍磨着一根翠碧藤枝。
那长长藤枝凝光若玉,似蕴含惊人妖气,一端深藏于泥土之下,另一端……牢牢束缚了谢岙的手腕。
一双凤眸霎时冷沉,“我还在想榭公子为何忽然消失,不告而别,幸而匆匆寻了方法入画,否则还不知榭公子受此胁迫——”
浩云扇柄自袖中滑出落入掌中,灵气暴涌,猛然割出一道锐利寒光。
“铿——”
金石相碰之声刺耳响起,浩云扇劈山之力下,那藤枝竟是分毫不伤。
“没有用的,”谢岙深深叹口气,“我用色空棒砍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动静。”
白衍略一思索,脸上晃出几分轻笑,“这妖力庞瀚至斯,理应一半以柔克刚,一半以刚制柔,方能无疏御敌;这妖藤之主把妖力皆化作刚强之力,怕是知道榭公子只会硬碰硬来想办法。”
谢岙眉毛跳了跳。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说老纸是一根筋?!
“我也曾试着把这株蔓藤挖出来,”谢岙一脸严肃指指绿藤根部附近新埋的土壤,“但是这妖藤种的太深了,挖地三尺也不见其末端。”
白衍眼角抽了抽,扶额叹气,“榭公子,此乃妖力所凝之物,根须皆无形,怎会有尽头?”
“…诶?”卧槽,这么深奥的知识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这般妖力似曾相识……”白衍凤眸微眯,凝视藤枝一瞬,猛然怔了怔,“妖尊句融?”
“咳……正是,不知白七少主可有方法带我出去?”
谢岙有些忐忑承认,生怕这位白泽七少畏惧恶势力把自己丢在这里,而且——
跑路?还是不跑路?
此时离开,可能会面临再次被捉回来,又被一群藤条裹成蚕蛹……
此时不离开,万一妖尊回来,兴致所在,自己又被一群藤条裹成蚕蛹……
想到那邪恶绿藤想要钻的地方,谢岙脸上青红交错,一口火气噎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啧,反正不管怎么选都会被这妖尊戏弄欺负,还不如拼着运气出去,说不定在他发现以前,自己已经三神重聚、不用再回来这画中!
谢岙这边纠结完毕,那边白衍手中凭空出现一灵光耀眼、看不清模样的法宝,那东西一出现,方才坚可断金的藤竟嗖的消失不见。
“这、这么简单?”谢岙瞪着恢复自由的手腕,以为自己眼花。
“不过是以柔克刚而已,估计这妖尊也不曾想到还有人可以入画——”
一片桃花落在眉梢,白衍凤眸含笑,轻扬眉宇,挑起一抹醉人胭脂,一手伸向谢岙。
“那么……榭公子可愿意随我离开?”
“愿意、愿意!”谢岙忙不迭把手递过去。
白衍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