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认为解决他们家的事,首要是让林海直棱起来,把家里的权利握在手里。
如果直棱不起来,三观也不能正,司瑶认为他们家的事她处理不了,因为年岁已久,从根上就坏了。
可这件事林海真的直棱起来了。
刑珏开车回去的路上,林晓给司瑶打电话,压低声音添油加醋的把这些天家里的翻天覆地讲给司瑶听。
说林海要蒋映雪拿钱给司瑶付房子的首付。
蒋映雪自然不干,哭天喊地,火锅店的班都不上了,整日闷在屋里哭。
骂林海没脑子,骂司瑶明明有钱还欺负人。
司瑶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
林晓:“我爸说司瑶条件好的时候拿着还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条件差了,就该还给她,还说在工地上找了个扛钢筋的活,那个活对年龄要求不大,有力气就行,说如果我妈嫌弃他出去扛钢筋丢人,他就去市区干,那地没人认识他。”
司瑶:“没提离婚吗?”
离婚对有感情的婚姻来说,是最好让对方妥协的利器。
“离婚不可能提,我妈说过,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说过,这辈子不管对方是什么样,日子过成什么样,都绝对不离婚,是他就是他了,什么都可以将就凑活妥协,唯独离婚,他们从没想过。”
司瑶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林晓:“你们晚饭前能到吗?我爸下厨,要给你做好吃的。”
司瑶恩了一声挂断电话。
林晓说的刑珏都听见了,摸索着握住司瑶的手:“你在想什么?”
“想婚姻是门学问,只有感情在不行。”
刑珏挑眉:“什么意思?”
“最好的婚姻状态是男方恋爱脑,女方三观正。”
刑珏侧脸看了眼司瑶。
脸被司瑶扭了回去:“好好开你的车。”
刑珏:“以后咱家都听你的。”
这算是一句甜言蜜语了,刑珏翘唇等着司瑶说点什么。
司瑶却从包里拿出粉饼补妆。
刑珏:“你怎么不回我一句。”
“肯定得听我的,还要你说啊。”司瑶白了他一眼,接着翘唇。
大事已无,小事上刑珏一直都是听她的。
就像这次她提出的把刑家从手中丢出去,再不沾污泥满布的豪门半寸,彻底远离青城这个纷争不断的城市。
刑珏也是听她的,毫不犹豫。
司瑶补完妆看刑珏闷闷不乐,凑近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爱你哦。”
闷闷不乐到此结束。
到林晓家是晚上八点,早已过了寻常人家的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