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平白多出一个女儿,岑宝琴不是没有怀疑。
她唯恐刘槐是病急乱投医,找了一个替身,这才有了这一番试探。这背上的胎记就连刘槐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在这件事上事前准备。
“娘?”
“哎!”她应声抹去脸上的泪水,温和的笑了起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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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宝琴虽然一直孱弱,但或许是因为她心中一直有一线希望,倒是没有全垮,此次又吃了颗定心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恢复健康。
因为认回了学尔,她的身体又强健许多,她觉得是时候放出消息,让大家都知道刘家的女儿回来了,便开始操持起宴会来。
这宴会不光请了武林中人,还请了好些达官贵人,一时引起了一阵轰动。毕竟接到上一次刘夫人的宴会,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概因刘槐不是纯粹的武夫,他年轻时喜好诗文,也顺利考取过功名,还曾在朝廷任职,娶的岑宝琴也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
不过朝廷到底有各种限制,不如江湖肆意自由,于是他后来辞了官,又踏足武林,这才成了武林魁首。此后他虽不在朝廷,却仍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自古以来,夫人外交就屡见不鲜。以往岑宝琴若是组织宴会,那刘府必然车水马龙。
但自她卧病,不仅她没有体力也没有兴致再组织或参与宴会,刘槐也变得难请起来,平平惹得一帮人扼腕。
如今她一宣布要组织宴会,礼单和拜帖便如同雪花一样向刘府递了进来。
因为数量太多,她看着头疼,便让王管家先理一遍,复又向她报告。
而学尔也很忙。岑宝琴见到她来时那一身十分朴素,那真是心疼的又要掉眼泪,这几日就带着她又做衣服又买头面,把她的衣柜和妆匣都买到快爆出来,这才停下手。
这天岑宝琴刚带着她买完鞋,岑宝琴叫车夫赶来马车,她清晰的听到身后有两位夫人正在闲话家常,“前几日我特意去佛堂求了平安符,听说那尊佛灵验得很呢。”
“你说的是南边的宝桥寺吗?”“哎我说的是新建的伽耶庙……”她一时间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她就被岑宝琴拉上了马车。心绪不宁的回到刘府,王管家居然递了张拜帖给她,她大奇道:“给我的?”
“是,有位陈姑娘声称与小姐相识,特请你叙旧呢。”
知道她现在是岑宝琴的心尖尖,王管家不敢怠慢,看到便过来通报了。
“陈姑娘?”学尔翻开拜帖,里面寥寥几笔,是邀请她明日去茶庄饮茶的,她不禁望向岑宝琴,岑宝琴见她这几日不是待在家便是陪自己采买,也有心让她出去逛逛,“我儿若是有兴趣,不妨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