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说笑了,我哪里敢的?”沈棠见他伸出手,顺势将手递过去,一个转身整个人就坐在男人的腿上,脖颈上全是男人炙热的呼吸。
这样的坐姿过于暧昧,她挣扎着想下来,就听见男人沉闷的笑声,“你有什么不敢的,阳奉阴违这种事情你不是做的最顺手的?让我猜猜,这次又是什么事情?让我救你小姨,还是过来打听那个男人是谁?”
“若是都想要呢。”
“你倒是个贪心的。”陆持低头,对着那雪白的一片脖颈咬下去,含住一小块肉吮吸,在上面留下一个樱粉色的吻痕。“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陆持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付出去一分都要成百上千的让人还回来的。沈棠一早就是知道的,可是心中还是有疑惑,不禁问出来,“世子爷是图什么呢?这么多年将我拘在听松院,若是说是为了威胁小姨,这些年在我身上下的本钱也是不小的,当真值得?”
她转过身,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手臂轻抬,宽大的冰蚕丝袖下滑,露出一节圆润的手臂。灯火下,眉间朱砂痣红得耀眼,仿佛像是丛林间冒出来的妖精。
“还是说世子爷欢喜我?”
陆持的眼底划过片刻的滞愣后,吻了上去,言语有些轻佻,辨别不出真假,“欢喜,教我如何不欢喜。”
听了这话,沈棠只是娇笑着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在衣襟的边缘摩挲,“世子爷,这可是不成的,总不能说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去。”
“那你想如何?”陆持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摸着每根手指的指腹,甚至塞进嘴里咬了两口,看看触感是否像想象中的那样好。
被触碰到的那块皮肤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许多只蚂蚁不停地啃噬,那种酥麻的感觉顺着血液涌动,往四肢百骸里钻。沈棠忍不住浑身战栗,本能地想要往回缩,却不小心碰到了后面半搭着的册子。
脸上有些薄红,她不自在地将碎发拢到耳后,对上那双极深的眸子时错开眼去,借着捡书的由头化解尴尬。
少许微光的映照下,她很容易就看清楚上面画着的小人,一个个或坐或仰,动作不一,可皆是光着身子,不可言说的部分连接在一起。
脸“腾”得一下瞬间燃烧起来,手里的东西像块烙铁般烫手,沈棠半弯着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陆持接过册子,顺手将女子捞进怀里,声音里的俱是笑意,“怎么,万嬷嬷没给你这个?”
“没,没有。”沈棠说得有些磕绊,见长指将册子的第一页挑开,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勇气,直接按着男人的手将册子合上,“你”
半天,她也没有能够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憋得全身都泛着粉色。一双湿亮的眸子里泛着水光,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反而如一般的姑娘家,娇娇悄悄。
陆持心中微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那些躁动按压下去。咳嗽了两声才淡声说:“不会的东西多学学,不然到时候受罪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刻意凑到女子的耳边,压低了声线,“万嬷嬷若是没有教你,我也可以代劳。”
他的声音本就有些清冷,现在却生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诱惑来,倒是更加撩人。沈棠胡乱地想着,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将陆持给扳倒了,就是凭着这副长相和声线,他做个小伶也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了。
一时失神,再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男人压在桌子上亲吻。这次的亲吻很温柔,但是同时也猛烈地让人无法拒绝。湿热的吻一寸一寸下挪,盛开出一朵一朵红梅,全身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双腿本能地想要合上,却被男人恶意地顶开,就着微微的湿润研磨。
中间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沈棠生出许多恐慌,身体极度愉悦到迷失,神智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二者之间,她一遍遍地唾弃自己。
在顶端被人含住吮吸时,身子紧绷成一张弓,口中溢出一声从未有过的轻哼声,似愉悦,似哭泣,似战栗,像是狐狸的尾巴在心口轻轻扫过。男人停顿了片刻,接着就是更为猛烈的侵袭,那点子从书上的花样全都试了一遍,逼得女子一遍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情。事之后,沈棠窝在男人的怀里,仰头承受琢吻,眼尾发红,半天才试探地说了:“我小姨说她那边有张先生的画作,让你若是有功夫的话,就去一趟取过来。”
先王妃素爱画作,自己也收藏了不少。她是沂国公府的嫡长女,平日里就这么个喜好,出嫁时,沂国公府的老夫人搜罗了不少大家的真迹赠与,作为嫁妆,其中就包括了张先生唯一保存下来的画作。
母亲在离世前曾说,将所有的陪嫁留给唯一的幼子,哪怕是老夫人都不能过问分毫。但因他当时年幼,祖母怜惜,将所有的嫁妆一并接管过去。现在母亲的遗留之物居然出现在一个姨娘的手里,那背地里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眼底的情愫消退干净,陆持半眯着眼睛,眸色越发深沉,“你小姨可还有说过什么其他的么?”
“没有旁的。”
半晌之后,陆持将怀中的人抱紧了几分,仿佛像是要抓住自己仅仅存的一点东西。“我知道了,明日有人设宴在游船之上,你过去瞧个人热闹。”
什么宴会不宴会的,沈棠现在着急的是,他到底会不会出手帮小姨一把,咬牙就问了,“我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