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飞快回复,景昊阳挂断电话又和周助理交流了几句。
谢嘉文看着两人无比自然的骚操作,很明白景昊阳弄来这套房子是干什么的。只是又转念想到自己一个月三百万的零花钱,可能自己眼中的巨款在别人眼里连一块钱都不如吧……嘴皮动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终于到家,周助理还有其他事先行离开,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景昊阳和谢嘉文两人面对面坐着。
视线范围内少一个外人杵着,谢嘉文顿时松了口气。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内心柔软的好少年,尽管内心无比别扭,但还是认真跟景昊阳道了谢:“谢谢你送我去医院,还有关于送饭的事。”
景昊阳不耐烦摆手:“我们之间少说废话。”兄弟之间不存在谢谢。
谢嘉文却误会了,景昊阳真心实意关心他,说谢谢确实浅薄。经过这次,他算是真心实意把景昊阳看做了自己人,心态放开很多,也敢和景昊阳多聊了。
两人一个问一个说,在客厅聊了不少谢嘉文父亲的往事。
阿姨削了水果盘过来,得到滋润的喉咙更加给力,两人硬是说到下午。
“我爸以前真的是那种人吗?”
“我只陈述客观事实。”
“有点不可置信,他在家里的时候形象明明很老实!”
“老实会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他们俩不是联姻吗?我听说联姻的人之间没什么感情的。”
“你爸和那个人青梅竹马,感情一向不错。”
“你这样有点毁我三观。”
“我觉得还行。”
空气突然安静。
阿姨再次上来:“先生,现在做晚饭吗?”
“嗯。”
如同封印解除,谢嘉文利落转变话题:“说说你呢,你以前什么样?”
那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景昊阳回忆原主的人生轨迹,乏善可陈。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冷漠得像一台学习机——不,学习机还是很热情的,原主很冷漠。
“我……一直在学习。”
“嗯?”谢嘉文不信:“你难道没有什么喜欢玩儿的吗?”
景昊阳仔细翻找记忆,顿时也对原主的人生感到嫌弃:“喜欢玩儿数独,但也不经常玩儿,一年大概有个一两次吧。”
谢嘉文更不信了。景昊阳的陈述中,他爸跟个花蝴蝶一样翩翩起舞,那身为弟弟的他,怎么可能苦行僧成这样。
“你难道不喜欢交际?或者朋友呢?偶尔出去喝一两杯那种?”
这就在打听他有没有其他朋友了?这兄弟占有欲挺强嘛。
景昊阳斜眯了他一眼,决定不让自己第一个兄弟难堪:“真的没有,我从15岁开始接管谢氏,到现在正好十八年,因为接手企业的缘故,我的交流对象都是叔叔辈,和其他人聊不到一起,更何况出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