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一怔:&ldo;啊?&rdo;
白蔚指着石壁上的洞道:&ldo;你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从那离开。&rdo;
郝伍少仰头看了看数仞高的石壁,壁面较为平滑,用手脚几乎是扒不住的。
他不由扭头看向水流去的洞穴深处。
白蔚笑道:&ldo;此洞穴连接涡水,你从涡水下游个数十丈倒也能出去……只要小心水中的鳄鱼便是了。&rdo;
郝伍少一抖:&ldo;鳄,鳄鱼?它们不会爬过来?!&rdo;
白蔚道:&ldo;会。你若是将自己弄伤了,它们便会嗅着血腥气过来。&rdo;
郝伍少欲哭无泪:&ldo;你,你能换个地方关我么?&rdo;
白蔚耸肩:&ldo;我说了,我并没有关着你。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rdo;
郝伍少可怜兮兮地上前拽她衣角:&ldo;侠女!大侠!饶命啊!&rdo;
白蔚并未让他拽到衣服就已跃起向那洞口飞去:&ldo;明日我再来看你!&rdo;
郝伍少:&ldo;……&rdo;
当晚,郝伍少战战兢兢将自己蜷成一团,恨不得缩小不见,失心疯一般胡乱念着:&ldo;南无阿弥陀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rdo;
&ldo;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祥瑞御免!&rdo;
&ldo;……&ldo;
&ldo;轻嗣……&rdo;
第十七章
且说郝伍少被白蔚劫走后,众人分头寻遍四周数里处,毫无踪迹可循。
郝肆奕失了魂一般,不时走上一阵神,清醒时眉结也一直未曾舒展过。
裴满衣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心中难受,上前宽慰道:&ldo;宽心,伍少吉人自有天相。&rdo;
郝肆奕淡淡瞥了他一眼:&ldo;他是龙皿。&rdo;
裴满衣心虚,喉结滚动了一番,底气不足地宽慰道:&ldo;毕竟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rdo;
郝肆奕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韩轻嗣狂躁不已,没头没脑地找了数个时辰,终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想着对策。
江颜逸叹了口气,上前道:&ldo;莫心急,他一时三刻应不会有性命危险。&rdo;
韩轻嗣狭起双眼,思量那劫人者大约是看中了郝伍少的血,若是如此,郝伍少的确暂无性命危险。
他捋了把脸,面无表情道:&ldo;那人刻意隐瞒了武功路数……他会使石阵,许是莽山派、天域派、铁虎帮之人。&rdo;
江颜逸颌首:&ldo;是……先从那人的身份查起。&rdo;
韩轻嗣扭头看他:&ldo;你也与他交手了。你可看得出他的来路?&rdo;
江颜逸微蹙眉头,复又展颜笑道:&ldo;不清楚。不过……&rdo;
韩轻嗣眉梢一动。
江颜逸继续道:&ldo;恐怕劫持者是个女子。&rdo;
韩轻嗣并不惊诧,沉声道:&ldo;何以看出?&rdo;
江颜逸道:&ldo;直觉罢。&rdo;
韩轻嗣眸色略沉,神色莫辩。
花开两枝,各表其一。
郝伍少在石穴中战战兢兢蜷缩了一夜,到天亮时分终于抵不住疲倦,浅浅睡了过去。
白蔚带着新鲜食物来的时候,只见他斜着身子半倚石壁,长长的的睫毛似是沾着水汽,微微颤动。
她走到郝伍少面前,低头俯视,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