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
他无可奈何。
那人掌控着他最柔弱的要害,不肯松手,使他缴械投降,无从反抗。
她口中说着甜言蜜语,残忍地得寸进尺,最终撕开了他的胸膛,将那手伸进他的血肉之躯,握住了他那一颗滚烫的心。
丝毫不顾他的苦苦哀求,一把将它摘下,就那样地抱走了。
南河闭上了眼,耳朵也被她摸过了,尾巴也被她摸过了,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把自己给她了。
……
船行到了丰州,弃船登车,改走陆路,直接上天狼山。
到了天狼山脚下,娄太夫人就不肯再让子女仆妇跟随了。
“我这是去看一位老朋友,不用你们这么多人,没得吓到了她。”
她这样说着,袁香儿就知道娄夫人看起来冲动又欢喜,其实心中还是有数的。知道妖魔喜怒不定,性情难以捉摸,她执意守约,却不愿家人陪同前去冒险。
她甚至对自己说,“香儿你带我上山,给我指一指路,剩下的让我自己找进去就好。”
袁香儿当然不会她自己摸进天狼山灵界。在娄衔恩千叮万嘱,百般不放心的哀哀目光中,袁香儿领着娄太夫人上了山。
下雪的山路不太好走,带着一位年迈的老者,这路走起来就更加困难,上一次袁香儿从阙丘镇的方向上山,就独自走了大半日的路程。这一回还不知道要走上多久。
但娄太夫人是令人敬佩的,她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在湿滑的雪地上,既没有喊累,也没有说苦,只是一言不发地尽量跟上袁香儿和南河的脚步。
再往里边走,就连一点点的小道都没了。袁香儿伸手挽住她的胳膊,走在陡峭的山坡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下去。
“没事,你紧着自己就好,我能走,我今天太高兴了,想到能见到阿厌,我再远都能走。”老太太气喘吁吁,精神头却显得异常亢奋,但她确实已经不再适合攀岩登高了,袁香儿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背着她走一段。
“我背你。”这个时候,南河在娄老夫人的面前蹲下身。
“不用,不用。”娄太夫人连忙摆手。
南河只是蹲着不动,回眸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冷淡,清透,有一点不同于人类的妖艳。但他的动作却和暖。
娄太夫人愣了愣,恍惚想起从前的时光,
“怎么那么没用,路都走不好,上来吧,我背你。”厌女在她的身前蹲下身,回过眼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