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郁霜说。
“霜霜……”
“周总。”一直安静的严放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身边又不缺人,何必这么死缠烂打呢?”
周慕予看向严放,目光暗了暗:“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是愿意和你回去,还是愿意和我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周慕予没有说话。
郁霜转过身,拉拉严放的袖子:“走吧。”
“嗯。”严放自然而然地揽过郁霜的肩,“走了。”
看着面前一高一矮两道背影,周慕予心口一紧,莫名想到第一次和郁霜见面的样子。
那时的郁霜也是这样温顺地依偎着谭律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郁霜身边换了别人,看起来还是同样的适宜。
周慕予恍然发觉,自己对郁霜来说可能只是一个过客,和严放李放张放没什么差别。
被需要的人是郁霜,而离不开的人是他
回过神来,郁霜和严放已经进去了。
周慕予抬脚跟上,到前台说要开一间房。
郁霜听到后面的声音,脚步顿住,转过身欲言又止。
周慕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为了找你好几天没休息了宝贝,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好吗?”
郁霜愣了一下,说:“我给你留了纸条。”
“……什么纸条?”
“压在床头的花瓶下面,我说,我想自己静静,不要找我。”
床头……花瓶……周慕予完全没注意到。
看他的表情,郁霜心里有了大概,转回头说:“算了,不重要。”
让周慕予失望的是,这间酒店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小院落,他完全没有机会见到郁霜。
他甚至忘了关心郁霜和严放是分别住两间房还是住同一间房,躺在床上想起这件事,周慕予喉咙一哽。
他心里清楚,就算郁霜和严放住同一间房,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他做过更过分的事,比这多得多。但他依然无法抑制心里的痛苦,想到郁霜可能会像亲吻自己那样亲吻另一个男人,在那个人面前褪下衣衫,展现自己漂亮的身体,他嫉妒得想要发疯。
终究是他自己不珍惜。
如果不是他赌气冷落郁霜,回国后不回家反而去酗酒,喝醉了认错人乱抱,郁霜也不会伤心到离家出走。
想到这里,周慕予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书桌前展开纸笔,一笔一划地开始写道歉信。
“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