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每晚都要回地狱仓库,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情阎消失在视线的最后一句话就像幽灵一样钻进向辰放松的心房,没有来由的窜起一阵寒意。
抬头看看天空,他自由了吗?算是吧,只要不是被一群里盯着就好,坐在河岸的石墩上,迎面吹来的风凉凉的,却很舒心,也很放松,他心里在想着情阎为何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能在一年后有机会获得自由都是一件令人期盼的事情,只是一年之后她真的可以放开他吗?
他没有想他爱上她的那种可能,因为他确信他不会,只是命运真的会是他能把握的吗?
蔚蓝的晴空,向辰靠在一棵百年垂柳树下,墨玉般漆黑的眸子温润如玉,一双剑眉霎时好看。
骤然,喧闹声炸响,男声女声,脚步声嘈杂声,打破河畔的清净,隐隐约约闻听到是有人要跳河。
向辰绷直身体,清亮的眸子转动,循声四顾,渐渐看见在人工河的最东端的一座七层楼顶,一个纤瘦的身影,由于具体稍远看不甚清女子的模样,但是有一种感觉,熟悉的感觉,向辰朝着那抹身影跑去。
“让我死,让我去死。”
一声恳求传进向辰的耳朵,这声音委婉动听,酥媚无比,宛若银铃轻颤,光是听这声音就让人遐想到声音的主人定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尤物。
越发靠近,这才看清被周人围住的女子,女子身穿一身胭脂红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小褂子,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齐膝长靴。
目光所及的侧面娇美而精致,烟眉含韵,纤细的凤眼上挑,说不出的我见犹怜。红色的衣裙包裹着她那丰腴的娇躯,柔柳细腰,两条白嫩修长的玉腿荡起诱人的弧度。
心口突然针扎般的疼了一下,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要跳出来,朦朦胧胧的让向辰抓不真切,他有些疑惑的顿住脚步,一双眸子盯着女子看,好熟悉的感觉,眼睛竟不知道为何有些发酸,似是有许多苦楚想要对女子倾诉。
“怎么会这样?”向辰在心底低低的问。
这时,女子抬腿坐在银白色的金属栏杆上,纤细右手紧紧抓着栏杆上凸出的金属圆球,手指青白紧握,头一偏,刘海遮掩下的那半张脸上一块倒贴的猫型面具沿着眼角一直延伸到了脸颊,是那么的清冷而疏离,冰冷而又楚楚可怜。
“是她,那个舞池中冷艳的舞女。”
向辰终于想起了他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可是他却觉得好似她们理应更早就认识。
抬手伸到眼角试了一眼睛,指腹上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我怎么会哭,为她,这……哎……许是风吹得,或者是同感生不如死吧,不然我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落泪。”他阿q的安慰着自己。
从对话中,他了解到她是因为男友生病去世,生无可恋而想要殉情,这让向辰不由的感叹,现如今还有这样的真情实在是难得,同时也为她感到难过。
记忆中,上次看见的她是那么的冷艳孤傲,如今她给他的感觉却是孤寂而令人心疼,对,就是心疼。
“呜呜,呜呜……”情阎低声抽泣,这哭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哭。低垂的双眼余光一早就扫到了站在人群后的向辰身上,她心里暗暗呢喃了句,对不住了卓斐然。
“然,你说过要娶我的,说过就在这个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河畔接受众人的祝福,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然,你说过你会坚持到我筹够钱做手术的,为何你竟然连最后的一天都坚持不了,呜呜,然,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不想一个人活着,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接受不了,呜呜……”
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哀婉,娇弱的身子坐在圆长金属栏杆上摇摇欲坠,随时可能香消玉殒,看得一帮人都是胆颤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