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过生日,有什么愿望。”
盛穗想她大概是睡懵失去理智,某个念头在心底不受控的疯狂滋长,呼之欲出。
她定定看着男人,心跳剧烈:“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怕她睡醒遇寒着凉,周时予打开车内暖气,望进她双眼语气有几分不自知的宠溺:“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一个‘坏孩子’。”
任性,敏感,哭闹——只要是她,都可以。
“周先生,我们结婚吧。”
沉溺在男人深邃的温和双眼,盛穗结婚的请求脱口而出,说完连她自己都惊诧不已。
在过去不算平顺的人生中,她从未意气用事过,循规蹈矩地一步步稳当走来,努力活成别人口中“乖顺听话”的模样。
周时予是她27年平凡生命里,唯一曾有过的勇敢与疯狂。
然而,男人似乎被她的冲动惊吓,闻言锁眉久久没有出声答应或拒绝,越发长久难熬的沉默让盛穗忍不住开口挽尊。
“如果你觉得太仓促,”她垂眸不敢再对视,清醒后尴尬和羞赧卷席而来,双颊爬上绯红,
“也可以再考虑一下——”
“盛穗,你真的想好要和我结婚吗。”
周时予的柔和语调平复她此刻的慌张,男人耐心等她抬头对视,镜片后的黑眸情绪不明:“我想要一段长久的婚姻。”
“也就是说,如果你以后再想离婚,会很难。”
“我没想清楚,”盛穗坦诚摇头,她的确做不到周时予那样列举理由,只轻声说起几次在她脑海想起的那句话。
“昨晚你说,‘如果没有家,那就自己重建一个。”
她鼓足勇气看向男人,只有涨红耳垂暴露此刻慌张:“可家总不能是孤身一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另一个人是你。”
话落又是一阵无言沉静,盛穗能感受到周时予罕见的紧绷情绪,像是绷紧欲断的弓弦,薄唇抿唇。
对方一言不发地深深望着她,似是在探查她话中真伪,镜片后的黑眸注视甚至让盛穗觉得犀利。
几秒后,只见周时予忽地勾唇,释然一笑:“好。”
说完不多废话地直接发动汽车,踩下油门提高车速。
汽车驶离停车场,盛穗茫然看着窗外景色飞速倒退,一时反应不及:“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拿户口本,去领证。”
周时予的答案依旧言简意骇:“离民政局下班还有四十分钟,来得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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