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毛巾,侧头一看沈晏清跟到了浴室门前。
&ldo;你干嘛?&rdo;
&ldo;洗澡。&rdo;他说,&ldo;我让助理送干净衣服过来,他在路上。&rdo;
程隐看了看他肩头干涸变硬的鸡蛋清痕迹,发丝浸润清理过,但也并不完全干净。
他这么怕脏的一个人……
她往外走,把浴室让给他。
沈晏清进了浴室,门关上,不多时里面传来哗哗水声。程隐在柜前冲热奶,喝了半杯,他在里面叫她。
浴室里没有沐浴辱了。
她从放生活用具的柜子里拿了瓶新的,敲浴室的门。
本以为只会开个小fèng伸手,不想,沈晏清&ldo;唰&rdo;地一下直接将门大开。
他腰上围着浴巾,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淌,发丝微湿,满室笼着白蒙蒙氤氲热气,手臂和腹上肌肉水迹显得像是湿腻汗意。
差点被热气扑得后退,但更晃眼的是他这模样,程隐顿了下,皱眉:&ldo;干嘛不穿衣服?&rdo;
话一出口,就着他挑眉的表情,自己立刻意识到不对。
洗澡穿什么衣服。
沈晏清好整以暇看着她,唇角撇了撇,邀请:&ldo;一起?&rdo;
程隐瞪他,把沐浴辱塞到他手里。他接了,淡淡说:&ldo;以前也不是没看过。&rdo;
看过的时候多了去了。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同样也是。
同浴是情趣。曾经一起去北海道度假,房里的大温泉池就在玻璃墙边,墙外白皑皑一片全是厚厚的积雪,雪光照得屋内无比亮堂。满室热气升腾,他们从池里到池边再到床上,最兴起的时候,一做就是天昏地暗。
她的腿缠在他腰上,或是挂在他肩头,总能令他丢了冷静矜持的一面,在她身上纵情驰骋。
屋外是茫茫一片白,冰雪呼啸刺骨,屋内是缱绻热意,回荡她放肆羞耻的叫声。
……
程隐知道他在想什么,懒得和他说话,握着门把手直接把门关上。
十分钟后,沈晏清洗完出来,还是之前开门看到的那样,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程隐让他进她房间吹头发,别在面前晃悠。
而后门铃响,助理送来干净衣服,程隐透过猫眼瞧了瞧,把门打开。
&ldo;沈总晚上穿的和明天穿的都在这。&rdo;
助理把手里两个纸袋交给程隐。袋子里一套外服,一套睡衣,内裤也在里面,笑容拘谨又有些说不出的内涵,没等程隐说什么,立马告辞。
程隐顿了顿,一句话没说上。
不太慡。
沈晏清又不在这过夜,要睡衣干什么?
。
晚上八点,各大营销号先后放出和舒窈有关的爆料。从前没人细扒出的她的家世背景,这一回被抖了个底朝天。不止她自己,包括她亲兄长舒哲以及几个堂表亲在内,也都被推到风口浪尖。
奢靡、龌龊、物欲横流,当大众拿着放大镜探寻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小污点,也成了极大缺陷。更何况舒家人行事都带一种嚣张风格,出格的事没少干,挨骂挨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