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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ldo;你还要公职干什么？就在家带孩子。&rdo;

&ldo;我不工作，我跟孩子吃什么？喝东南西北风？&rdo;

&ldo;我养活你---跟孩子----&rdo;

她狐疑地看着他，有点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慷慨大方了：&ldo;你不是不相信孩子是你的吗？怎么又愿意养孩子了？&rdo;

他支吾说：&ldo;我---我问了刘医生，她说----是我没听懂----但是我觉得是她没说清楚---开始她说你是六月底怀孕的---但后来我再去问她的时候她---又说---说六月底是你末次----例假的时间，真正怀孕的时间应该是----七月中----&rdo;

&ldo;难道你连这也不懂？我们那天去拿指标的时候，她不是当着你面说的吗？&rdo;

&ldo;但是---七月中---那个丑八怪不是还---去找过你的吗？&rdo;

她气不打一处来：&ldo;他就是去送个书，只在客厅坐了几分钟，难道就----成了你怀疑我的理由了？&rdo;

&ldo;我---怎么知道他坐了几分钟？&rdo;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终于认识到这事已经无关紧要了，根本就没打算再跟他在一起，还管他冤枉她没有干什么？

他恳切地说：&ldo;燕儿，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矛盾和误会----但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向国共两党学习，放下前嫌，结成抗日统一阵线。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光考虑个人利益，光顾着清算旧账，就不利于团结了，而我们的敌人就巴不得我们不团结，巴不得我们分裂，那他们就太好战胜我们了----&rdo;

她这人一向都是把党的话当圣旨听的，从来不在脑子里多打一个转，党咋说，咱就咋办。卓越的这些话，听上去就像党的话一样，有一种催眠作用，她一听到&ldo;放下前嫌&rdo;，&ldo;统一阵线&rdo;，&ldo;团结&rdo;，&ldo;分裂&rdo;什么的，就有一种神圣的感觉，觉得不服从就是大逆不道一样。她像被催眠了一样，火气也消了，反驳的神经彻底瘫痪，只剩下一种向往进步，向往高尚的愿望。

他问：&ldo;燕儿，好不好？算我求你了!&rdo;

她梦幻般地问：&ldo;什么好不好？&rdo;她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老师责怪学生不听讲，或者责怪学生&ldo;猪脑髓&rdo;的神情，她清醒了很多，等他发脾气。

但他显然是忍住了，耐着性子说：&ldo;我在叫你搬回来住---&rdo;

&ldo;你让我考虑一下。&rdo;

&ldo;别又跑去问你那狗头军师，也该成熟一点了，别老是像个---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问别人讨主义，最后搞得主意没讨到，还把---家丑---泄露出去了---&rdo;

她受不了他那居高临下教训人的口气，回敬道：&ldo;我们有什么家丑？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有什么家丑可言？&rdo;

他满脸都是&ldo;忍字头上一把刀&rdo;的神情，让步说：&ldo;好吧，你要跟她讨论可以，但是记住，有些事是不能告诉她的，不然你把她当知心朋友，她却把你当傻瓜玩。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么大人了，心里要有个数，免得别人把你当傻瓜看---&rdo;

她回到寝室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把今天跟卓越的谈话告诉给了姚小萍，急切地问：&ldo;你说他这个办法行不行？&rdo;

姚小萍断然反对：&ldo;你别上他的当了，他这明摆着是想保全面子，不让他的敌人看笑话。他这种人，你以为他说养你和孩子就真的会养你和孩子？就算他养，他也肯定是大牌子，二调子的，拿你当家里的奴仆看待。他捏着钱口袋，你想用钱就得一分一分问他讨着花。我告诉你，那日子不是人过的----&rdo;

她刚刚泛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泄气地说：&ldo;那你说怎么办？不要工作了，靠爹妈养活？&rdo;

&ldo;爹妈也不能养你一辈子，我觉得呀----&rdo;姚小萍试探着说，&ldo;如果你真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失去公职就失去公职的话，你应该----去找黄海。我觉得他那个人，如果说了养你和孩子一辈子，他真的会养，但是卓越----肯定是个口头革命派，他现在需要你保面子，他就对你封官许愿，等他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了，他还管你个鬼----&rdo;

&ldo;为什么黄海就会---说话算数？他飞黄腾达了呢？&rdo;

&ldo;他不同嘛，一个是因为他本身就比较善良，另一方面----&rdo;姚小萍迟疑了一下，咬文嚼字地说，&ldo;他客观上也---不允许----&rdo;

她不知道姚小萍所说的&ldo;客观上不允许&rdo;是说黄海太丑，客观上不允许他移情别恋，还是说黄海没官运，不可能飞黄腾达。好在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黄海根本不可能养她和孩子，他马上就会有他自己的家庭了。她想到春节快到了，黄海快跟那个过去的系花结婚了，心里有点难受，只简单地说：&ldo;别打黄海的主意了吧，人家快结婚了---&rdo;

&ldo;只是&lso;快结婚&rso;，还没有结婚嘛，现在其实还来得及----&rdo;

她颓丧地说：&ldo;如果他现在把他那个女朋友甩了，那疯女人肯定活不下去了。算了吧，别为了一条人命害了另一条人命。&rdo;

艾米：至死不渝（91）2008-02-1706:27:20

石燕恳求姚小萍说：&ldo;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找张副院长？&rdo;

姚小萍不解：&ldo;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rdo;

&ldo;我想---请你帮我证明---我早就跟卓越分手了---叫他--冤有头---债有主---别拿无辜的孩子开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