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吗?&ldo;寒。&rdo;清夫人忽然说了一个字。
&ldo;什么?&rdo;
&ldo;因着出生在大寒节气,那天又出奇的冷,因而取名&lso;寒&rso;,是个女孩,应该很像你吧。&rdo;清夫人觉得,眼前的光景有些模糊,&ldo;别的我不是会说的,我告诉你那个孩子的存在是让你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失败的父亲!你父亲抛弃了你,而你抛弃了寒儿!&rdo;
一番话让盖聂如遭雷击,连着踉跄数步,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以对一切都那么淡定从容,可是…寒儿…他有女儿了,可对于她一无所知。她是什么样子的?她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她现在在做什么?她…喜悦与愧疚纠结在一起,搅扰得他脑袋里仿佛塞进了千万只蚊虫,嗡嗡的响,啮噬着他的血肉。
&ldo;姨母,&lso;刃&rso;的主上是谁?&rdo;盖聂问道,&ldo;他在蓟都,那么这个人必然有着很好的身份作为遮掩。&rdo;
清夫人无奈的摇摇头,&ldo;此事事关傲尘与寒儿的性命,我不能告诉你。&rdo;
&ldo;姨母近日与太子来往密切,想来其中必有隐情。他也许不是太子,但必然是与他相关联的人。&rdo;盖聂的语速有些加快,&ldo;正是为了傲尘和寒儿,您才应该告诉我,难道您希望看到她们为人所控吗?&rdo;
见清夫人不语,盖聂又说道:&ldo;我心中其实有一个名字,只想来姨母这里得到一个确认,毕竟斩糙除根是件大事。&rdo;
可清夫人忽然将一指抵于自己唇前,示意他噤声,二人沉默,许久她才向盖聂比了个口型‐‐
饮血。
盖聂听到这两字不由捏进了拳头‐‐原来是沈北芜的人在此监视。
二人抬头向梁上看去,仿佛有一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走了。
盖聂不由吸了口凉气,这下子,蓟都的人算是聚全了。
&ldo;如你所想。&rdo;清夫人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溯鸣直指一彪形大汉的咽喉,还是点到为止。不过那大汉为了扳回颓势,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一根毒针自袖中飞出,竟是刺入了荆轲的大股。
腿上一阵凉意袭来,敌人又选择在此刻反击,荆轲一时之间难以运功逼毒,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气,甚至即将跪倒在地。
燕丹坐在观战台上,左右则坐着鞠武和樊於期,樊於期乃军中老将,如何看不出那大汉的阴刀子,在那人暗暗拔出毒针时就已禀报太子。不过燕丹并没有出言制止,反而似乎更有了些兴趣。
只见荆轲单膝跪地,将溯鸣换至左手,向剑上使力,对准那扑来的大汉就是稳稳一掷。
这一剑又准又狠,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大汉呕了口血,便颓然倒地。
荆轲望了那尸体一眼,还不忘向观战台上的燕丹施礼一拜,这才运功疗伤。
&ldo;来人,带荆先生去后院客房歇息,速速去请太医。&rdo;燕丹吩咐道,眉眼间满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