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豪不能保命,魔帅虽然失去战斗力,但在场强者极多,即使强如妖、魔二帅,亦只是次级货而已。深不可测的原始天魔不谈,广成仙派一忧子、纣王、白狄魔君虎智、商朝大祭司等数人皆在自己之上。
更别说自己还没有太大把握能在十几招内,放翻正在重整战力的妖帅。
怎办?练天魔功的纣王肯定是想要吸取自己的功力,原始天魔那个大魔头更别谈了。李谱感受着周围仿佛在欣赏困兽般的冷酷眼神,在场的高手,除了一个身着朝服隐藏在文臣中的一忧子外,每个都想看到自己怎么死。
自己这个六星强者,在天子传奇位面中充斥神魔武学、仙道妖术的周世时间段,也只能算是中档货色。
眼前,妖帅以吸阴式在九地之下抽取浓重阴魂凶力,浑身被青蓝色的妖气包裹,煞是慎人,只等用出雷霆一击。李谱知道,金晨曦境界只有勉强半桶水的自己,和战斗经验丰富老练的妖帅相比较,综合战力不过是伯仲之间。何况就算击败了他,在强者环绕的这个场合下,亦无什么真正用处。
必须要做点什么,李谱环顾四周。忽然放声大笑,一副顾盼自雄、慷慨悲歌的德行。
“你为何要笑?!”纣王看着这个不知死的家伙,有些好奇此人为何在此绝境下还要大笑。毕竟他是古代人,不是看惯电视剧里那些‘危险面前先大笑几声充场面’这种老套路的现代人。
“哼哼哼哼哼哼。”李谱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德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总之和那些历史上的纵横家一样笑了再说,反正好歹也能拖时间。
他迅速盘算:如果要破局,必须引起原始天魔和纣王的翻脸对决。自己若是直接指责纣王要弑师,纣王完全可以推脱,然后‘龙颜大怒’的将自己摆平。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最适合击杀原始天魔的场合了。没有证据,原始天魔亦不会相信自己。
必须要证据,纣王布局杀师的证据,有一点也好。李谱暗暗下定决心,死马当活马医了。“原始国师。”李谱忽然对安作壁上观的原始天魔拱手喊道:“子受德(纣王本名)大逆不道,安排了杀局,今天是要杀您弑师!”
“噢?”原始天魔戏谑地看着李谱,就像是看着一只在挣扎求生的小虫子,他微微抬起无眉的眉梢,漫不经心地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对纣王问道:“子受德,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纯属宵小血口喷人,离间你我师徒深情。”纣王豪爽地大笑。心中却犹若沸腾的满是惊疑不定,他是怎么知道我今日布局要杀原始老贼的?老贼看上去漫不经心,却已起了疑心,以后想要再次布局,可就难了。
“哈,你不布局,大殿后,为何要藏着白狄魔族的魔君虎智?”李谱一一指出纣王布下的暗牌,“为何要让大祭司在怀中藏着一根千魂锁心钉?那是炼了一千名童魂,专门对付原始国师的吧。若是被刺中后,再让妲己娘娘身上藏的天母圣水浇了,妖母遇童魂,暴动起来,原始国师只怕亦要不好受罢。”
“嗯?”原始天魔本来就生性多疑,双目闪烁异光,看向纣王,只感觉纣王越看越有问题。之前没有察觉,并非原始天魔不擅观人,而是因为他太过自大,将纣王表情中的微小异常当做这位人皇在自己面前因为胆怯而导致战战兢兢。
“是否当真如此了?”原始天魔的语调越来越冷,甚至翩然地从轿子上飘下。因为大祭司、妲己那努力隐藏亦有些许泄露的表情。在李谱每说出一个‘词’后,相应的被指责者必然会有反映。
这也不能怪大祭司和妲己,他们苦心准备了很久,以为是杀手锏的东西,却被一位陌生人三言两语地当着暗算的目标一一拆穿,是人都会有些动摇。
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连我们怀里藏了什么都知道?大祭司和妲己同时想道。面上微微露出极之怪异的神色。
只有纣王沉得住气,仍旧纹丝不动,至少是表面上。
“那位面容一派正气的前辈,不就是广成仙派的一忧子么。”李谱再次指着隐藏在官员中的一忧子道:“贵为散仙、逍遥天地的你今天也来早朝?还来诛魔的?”
原始天魔平时不将百官放在眼内,所以很少去关注,在李谱提醒下,原始天魔注意到了在上百官员中,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立于百官之中,犹如鹤立鸡群,浑身的气势绝非一般官员所有,而是散仙业位的绝世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