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新年,在大城市里还在继续着。但在这大山里,已经落下了帷幕,一切就回复了正常的状态。
鹰长空又开始忙了。
突然间回归安静,而且又开始一天也没多少时间可见面,幸若水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幸好她骨子里就是个安静的人,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又习惯了。
她的肚子已经慢慢地隆起,jg力越来越不足,嗜睡越来越厉害了。好在她不上班,写东西也是自己安排,所以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鹰长空笑着说,她现在就是一只慵懒的猫咪。不过他最爱她这种慵懒的状态,看着有些迷糊,特别的惹人爱惹人心疼。
幸若水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是每次跟庄寓棋小朋友通话,心里总会有一段时间堵得厉害。庄奕骋昏迷一个月后,并未出现去大脑状态或去皮质状态,生命体征稳定,继续脑复苏系列治疗,医生为他判定为长期昏迷。
幸若水跟袁梦通话的时候,都不敢提起庄奕骋的事qg。她已经够苦了,庄奕骋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家庭出身对他们两在一起真的是大阻碍,如果她自己选择了放弃,那就尊重她吧。
眨眼间,已经到元宵节。
鹰长空出任务去了,幸若水也没兴致做太多好吃的。就做了一点汤圆,吃完了就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正昏昏yu睡的时候,他回来了,一身的风尘仆仆。但是身上不脏,显然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ldo;你回来了。&rdo;幸若水高兴地从chuáng上起来,也顾不得外面冷。
&ldo;乖乖躺回去,小心着凉!&rdo;鹰长空一个箭步跨到chuáng边,不让她起来。弯腰,亲了亲她的脸。&ldo;想我没有?&rdo;
&ldo;想。&rdo;幸若水甜甜地笑,但马上就僵住了。他眉宇之间是面对她时的温柔,但很明显有烦心事,正锁着眉头呢。&ldo;发生什么事qg了吗?&rdo;
&ldo;何靖文受伤了。&rdo;鹰长空伸手抱住她,紧紧地按在怀里。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触碰到自己的,堵在心里的东西似乎一下子就变轻了。
幸若水怔了一下,把这个名字跟之前的事qg给对上号了。&ldo;严重吗?&rdo;
&ldo;中了一枪,伤到了肺叶,幸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rdo;他的声音闷闷的。每一次战友受伤,那都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幸若水回报他,温柔地说:&ldo;没有危险就好。是不是因为……&rdo;
自从上次的事qg之后,何靖文就跟他那个水xg杨花的妻子离婚了。虽然说他们是特种兵,有着比常人qiáng悍无数倍的意志力和自控力。可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痛的。所以何靖文会因为离婚人jg神不够集中,那不是没有可能的。
鹰长空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幸若水仰起头来,伸手摸摸他的脸,再支起身体亲了一下他的眉心。&ldo;没事,会好的。等何靖文养好了身体,我给他介绍个好女孩吧。我们公司的一个助理,很踏实的一个人,我觉得很适合何靖文。&rdo;
&ldo;好。&rdo;鹰长空像个孩子似的,在妻子的掌心里轻轻地蹭着。他突然从chuáng边起来,跪在地上,抱着妻子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腹部。静静的,一个字也不说。
幸若水也不开口,抚摸着他短短的发,让他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知道,他爱他的每一个兵,这种爱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每次有人受伤,他都要难受一段。反倒是他自己受伤了,他还在那乐呵呵的不当回事。
&ldo;媳妇儿。&rdo;鹰长空在她怀里,闷着声音说。
幸若水目光温柔,轻轻地应了一声。再qiáng大的男人,有时候也是一个孩子,一如她的上校。她很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那让他们的心贴得更近。
&ldo;要是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好,那就好了。&rdo;鹰长空抬起头来,看着妻子柔美的脸庞。在部队里,婚变是常有的事qg。偏偏他们这些兵对婚姻和家庭看得很重,每一次婚变都是致命的打击。
幸若水长长地舒一口气,笑着道:&ldo;人生还好长呢,这不过是一道坎。跨过去了,未来会更好的,所以不要难过。&rdo;
鹰长空微微一笑,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的抚摸着。&ldo;媳妇儿,她什么时候会动啊?&rdo;
幸若水笑得更加的柔和。手覆上他的,一起感受着他们的宝贝。&ldo;快了。不是说4个月之后孩子就会胎动了嘛,时间已经差不多了。&rdo;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鹰长空突然撩起她的衣衫,吓得她呀的一声。他俯下头去,在她隆起的腹部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柔柔的,如一片羽毛落下。
幸若水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和幸福。幸福,原来这样简单!幸福,从来都这样简单!
突然,鹰长空跳起来,看着她。
幸若水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他,问:&ldo;怎么了?&rdo;
鹰长空不说话,过了一会开始呵呵傻笑,有些莫名其妙的。&ldo;医生不是说,过了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嘛。那是不是可以……&rdo;
幸若水怔了一下,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刷的脸就红了。娇嗔地瞪他一眼,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骂道:&ldo;流氓!&rdo;
鹰长空马上扑过来,当然有小心地注意着不会压到她的肚子。抱着媳妇儿蹭了蹭啊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撒娇。如果是撒娇的话,这画面有些渗人啊。&ldo;媳妇儿,难道你就不想?&rdo;
幸若水又怔了一下,她不想吗?她当然也是想的,只不过女人没男人那么烦恼罢了。虽然心里是想他的,但嘴上还硬着呢。&ldo;我又不像你这样流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