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体来说和郁清常喝的苦咖啡味道大相径庭。
许是被夏天的暖阳晒得太过舒服,柠檬水半杯还没下肚,郁清就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朦胧中她好像看见手机响了一下。
算了,郁清困的不行,只记得把那只被吊起来的手肘放到妥当的位置。
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眯了半个小时,再醒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黑屏了。
不过幸运的是,郁清有带现金出门的习惯,趁着下班高峰点还没到,她招了个计程车回了家。
她在车里开始盘算,既然离职了,公司给分配的房子就得搬出去了,但是新房子那边装修也要个把月。
那也就是说明天还要去找房子租,郁清揉了揉眉心,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几天的忙碌程度了。
这栋楼的格局是一梯两户,所以郁清刚从电梯出来,看见一个西装男人蹲坐在两户门中间的时候愣了一下。
楼道的穿堂风还在呼呼作响,男人似乎是睡着了,这样的风再多吹一会儿肯定要受凉。
就在郁清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的时候,男人抬起了头。
郁清利落地收回了手。
她试图张了一下嘴,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该叫苏穆还是姜行之。
姜行之蹲在地上,双臂抱住修长的腿,整个人埋在西装外套下,仰着头看人的时候有一半眼睛被黑发遮住,显得整个人格外沉寂。
他沙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清清。”
郁清移开视线,越过他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钥匙像是粘了胶水一样,总是对不好孔,郁清急得眼眶都有些疼。
“我帮你开吧。”
姜行之已经站起身来,跟在她身后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奶猫。
郁清被自己这个想法无语到了。
她怎么会从姜行之身上联想到小奶猫,狮子王还差不多。
郁清没理会他,跟手上的钥匙斗智斗勇了几分钟,终于在耐心耗尽之前打开了房门。
她换号了拖鞋,余光看见姜行之在门口站得规规矩矩,似乎是在等她下指令。
郁清:“……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姜行之凝在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开,就听郁清面色平淡地又说了一句,“我们好好谈谈吧,姜总。”
……
“家里也没什么能待客的,就不请您喝茶了。”
郁清懒得再去做这些表面功夫,直接把钥匙丢在桌边,和他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茶几。
“这种游戏真的很有意思吗?”郁清脸上是全然的疑惑,没有半点别的情绪。
姜行之心头一颤,死死地盯着郁清的眼睛,恨不得让她看清自己所有的心思,他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游戏。”
苦涩的滋味从他舌尖开始延伸,姜行之看着郁清那双毫无波动的目光,心脏连同胃都开始一阵一阵地抽搐。
郁清看得清楚,他眼下有着淡淡的倦意,猜测他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