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恶名在外’,现在又一身伤,你完蛋了。”
……
明明病床上的人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但是郁清越说却越委屈。
心里唾骂自己越活越回去,她撅起下唇向上方吹气,左手也在眼睛边上扇着风,试图人工风干想要涌出的眼泪。
“清清。”
郁清的眼泪还没干,整张脸都泛着红,闻声望去的时候,显得人呆呆愣愣的。
姜行之闷闷笑了一声,后背似乎都不是那么疼了,“我傻一点没关系,女朋友聪明就够了。”
接下来郁清反驳的话他都想好了,没成想郁清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
身上生疼,姜行之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目光紧随着郁清的动作移动。
郁清在床头柜中拿了一包棉签和一杯热水。
然后在姜行之灼灼的目光中,把浸湿的棉签涂在他唇上,淡淡道:“你女朋友不太想和嘴巴干裂的男人谈恋爱。”
郁清一边帮他润唇,一边讲现在的情况,“贺阿姨他们跟警方这会儿应该还在现场勘查,大概情况我昨晚也配合警方交代完了,你现在安心养伤就成了。”
她絮絮叨叨讲了半天,结果发现姜行之还在发愣。
郁清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嘀咕道:“不是真的傻了吧?”
姜行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确定地问道:“女朋友?”
感情这么半天他就听进去了这一句话,郁清被气笑了,她冷漠道:“那你可能听岔了。”
“没有,就是我的。”姜行之扬起唇角,苍白的脸上也显露出生机勃勃的色彩。
他胳膊上还有青紫色被药水涂抹过的痕迹,郁清看在眼里,再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对病人多一些耐心。
把文东列为重点嫌疑人抓起来的时候,郁清刚收到他和闻露的亲缘鉴定书。
“你来是想知道什么?”文东低着头坐在审讯室,眼睛只是抬了一瞬就垂下了。
郁清唇角含笑,语气温柔,“你儿子入狱那天比你硬气。”
她观察着文东交握在一起的手,继续道:“不知道你闻露听到你入狱会是什么反应?”
“许婷辛辛苦苦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培养,没想到还是被她的亲生父亲毁了。”
“真可怜,白忙一场。”
她虽然说着可惜的话,嘲笑的意味却更明显。
文东垂着头,摩挲着手指,像是教诲一般,“她对你这么好,你不该这个态度说她。”
“她对我怎么个好法?闻露告诉你的?”
“不对,闻露嫌弃你这个拿不出手的父亲还来不及,怎么会联系你。”
“让我猜猜……是许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