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卧室的方位传来,“这么晚了,是谁呀?”
郁戴好衣服,从卧室踱步走了出来。
前老板正白着脸死死地盯着自己,他的五指紧紧嵌在门框中,脸颊抽搐。
这架势,像是来找事的,郁清眉头一蹙,唇角的弧度也散得无影无踪。
陆颂乔质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这问题问的毫无立场,姜行之正身,把郁清遮得严严实实,“这很难猜?”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陆颂乔喉咙干涩,眼睛一眨不眨,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克制住了闯进去的冲动。
姜行之目光如冰锥,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轻笑道:“那我们就不送了。”
他瞥了一眼门框,关门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陆颂乔急忙收回手,眼睁睁地看着门内的两人在视野之中消失。
门内的两人如胶似漆,门外的人却如坠冰窖。
林湾庭苑的安保是一顶一的好,为了能顺利进来,陆颂乔甚至直接在这栋楼买了一套房。
可现在,他待在这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郁清那张媚意横生的面容。
他宁愿真如闻露所说的,郁清是委身于一个老男人,而不是姜行之。
为什么偏偏是姜行之?
怎么人人都喜欢他这种人?
……
郁清只听啪嗒一声,门锁也被挂上了。
前老板的行为,郁清看不太懂,更懒得理会,她和陆家未来或许还有一笔债要算。
“你不打算回去了吗?”明明刚才已经到了那一步,可被中止后,郁清心里那股羞耻劲儿一下子又上来了。
姜行之没说话,托着郁清的脸颊,指骨在她唇角缓慢地刮蹭。
他的眸光好像淬了火焰,所到之处都能激起一股颤栗。
身份坦诚后,姜行之像是解开了封禁一般,再没有了当初那副人畜无害的形象。
尤其在这种时候,浓烈的侵略感自上而下蔓延,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种焦灼湿热的气息。
煤球歪着脑袋看着两脚兽被辖制住,汪汪叫着就直冲两人奔去,然后咬住姜行之的拖鞋开始甩头,试图把这个危险分子拽走。
它小小的身板发挥不出什么优势,但是止不住的叫声实在是破坏气氛。
眼看姜行之的表情再次转黑,郁清对着契而不舍的煤球笑出了声。
这一晚上一波三折,再多的想法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郁清被他搂住腰,整个人紧紧地嵌在他怀里,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略带不甘心的神情,哄道:“煤球还小呢,它该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