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的兼职哪怕是凭着责任心也做不下去了,转给了缺钱的学妹。
然后就是和谈枫屿彻底闹翻,事情发展到愈发不可控的地步。情绪也是。
折腾到现在,居然结婚了。真是可笑。
今晚是新婚夜,但是杨晔不打算碰谈枫屿。
他做了双人份的晚餐,吃完了就打算到书桌前看文献。之前为了家教的兼职,他的科研进度稍微落后了一点,怕下一次组会时无法向老师交代。
杨晔食量不大,有饭后喝半杯热水的习惯。谈枫屿在他起身前很主动地跑去厨房给他倒水了,他没拦。
他也想不到谈枫屿竟然会在他的水里加东西。
文献看了才半个小时,杨晔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他浑身都在发烫,下腹像有一团火在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这是alpha进入易感期前的症状。
但,除非周围有oga发情,否则alpha一般是不会主动进入易感期的。
此刻意识还勉强清醒,杨晔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谈枫屿给他倒的那杯水。
“杨晔……”
他朝着声音的源头转过头,看见谈枫屿正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微微泛红,显然是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明明是始作俑者,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多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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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晔终于想起,咬穿谈枫屿腺体的那天晚上,谈枫屿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时,他想说又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才恨你。恨你把我的自尊心踩在脚下践踏,恨你从一开始就怀着戏弄的想法接近我,恨你脱口而出的威胁,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我的底线,恨你一边逼迫我又一边要在意我的想法。
所以他在谈枫屿的腺体上留下了一个无法去除的标记。
那极深的一口,承载着他所有无法言说的恨与爱。
记忆全部恢复的瞬间,太多的情绪涌入大脑,脑袋和胸口都胀到发疼。
失忆后的半年时光与四年前的种种纠葛全都挤在他的脑海中,令杨晔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
他是恨着谈枫屿的杨晔,还是爱着谈枫屿的杨晔?
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又开始用那种语气说话——无数个咄咄逼人的问句化成一柄锐利的尖刀,刺向面前的oga。
“你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