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一个真正的归属,可以给他带来直面生死的勇气,那还不如去训练舱多练个几遍,来得安心。
可这一次,他却有了想要去的地方。
庭院里,正好田叔在,见他来了,很快走过来。
以往,田叔会礼貌地微微鞠躬,热情地给他开门,这次,田叔依旧礼貌,但热情变成了客气,他站在门后,没有开门,而是问伍执来做什么。
伍执说自己是来拿东西的,田叔想了一会,问他在哪里,可以帮他拿。
易感期那个晚上,田叔也在,伍执能理解,田叔这种转变的原因。
他耐心解释了自己只是拿一些对自己有意义的物品,不会乱走动,田叔沉默了几秒,终是把门打开。
田叔具备贵族管家一切优秀的品质,规矩守礼,进退有度,他把伍执引进到屋里,就在楼梯边上站定,默默等待。
伍执知道,只要自己取完东西下楼,他就会伸出右手,行一个标准的礼,请自己出去。
看来是没时间,给自己去缅怀什么了。
伍执朝田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没再犹豫,快步上楼。不一会儿,他又原样下来了,手里虽然空空如也,但样子像是愿已遂成。
第60章剧中番外下
田叔看过来的眼神里,明显多了疑惑,但他并不多事,果然如伍执所想,伸出了右手,说了句请。
两人往屋外走去。
路过花园的时候,伍执脚步慢了下来,玻璃画室的门半开着,凌霄花墙那边,好像在重新修整,地上铺着一些工具,多了个脚手架,为了腾出地方,里面所有的画,都被放在最靠右的那一面。
田叔也停了下来,见伍执从玻璃花房那边将视线转回,落到了自己身上,深而暗的眼眸里,流露着两个字,恳求。
毕竟和这个年轻人共处过一年,田叔又是个面硬心软的,犹豫了一会,还是主动抬脚,往玻璃画室那边走去。
一进屋,他就收拾起屋里凌乱的工具,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了身后的伍执。
伍执道了声谢谢,然后就在堆成一排的画架前,站了很久,仿佛入了定。
这些画,大部分他都看过,是燕殊笔下的凌霄花。
他没什么艺术鉴赏的天分,只朴素地觉得,这些画很好看,线条流畅,笔触细腻,捕捉的都是花朵最自然的姿态,却能营造许多种不同意境的唯美。
田叔忙完,外面已经黑下来了,见伍执还没动静,便起身提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