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突然转了话题:“你最近中午吃食堂?”
该来的迟早要来,明栀思索片刻,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那你这个星期怎么没给我带饭?”
她应该是产生了错觉,才能从兴师问罪的话里,察觉到那么点哀怨的意味。
如此直白的询问,让她不得不搬出何远洲:“我听何特助说,您最近有订餐。”
“偶尔。”
话说到这,如果她再不懂,怕是不用再混职场了。
“那我以后照常给您带饭,您如果订餐,提前告诉我就成。”明栀说罢,盯着他的脸,确认后者脸色没那么差时,提醒道,“那签名照?”
邵希臣投来“算你识相”的目光,“看你表现了。”
“您放心!”她刚欢呼出声,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
密闭空间中,即便她有意将通话音量调到最低,那头的声音还是清晰地散播开来。
对面听起来很不耐烦:“喂?你找我什么事?”
半个小时前,导师要了她的电话号码,说待会会有人联系。
“你好,请问是张老师的儿子吗?我是张老师的学生,我叫……”
“知道。”对面直接打断,“她现在在敬老院,想见她直接去。”
明栀被他话里的冷漠搞的有点愣,担心对面随时会挂掉电话,本来想好的铺垫全部作罢,直接问:“我去看过老师,她很想外出转转,敬老院规定一定要有家属陪同,您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陪着老师出去?”
男人未来得及开口,电话直接被人抢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女声:“你们敬老院怎么回事?说了没空,三番五次打电话,一个月两千块钱难道是给你们做慈善的?有问题自己解决,下次再打过来,我们就换地方!投诉曝光你们!”
对面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嘟嘟声响了好几秒,明栀才回过神来。
护工说打过十几次电话,看来是真的。
过了红灯再往前五百米,就是京柏湾。
红灯时间有点长。
邵希臣听闻全程,借机用余光瞟了一眼。
她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块儿,神情并不轻松。
“遇到麻烦了?”他不咸不淡地问。
她摇摇头,“称不上是麻烦……”
“说来听听。”
明栀本就不理解,为什么如此轻松的一件事,却要搞的这么麻烦。
她此刻很需要倾听者,一五一十道来,从论文到实地调研,恰巧遇见小学老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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