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他腾不出手拍她脑袋,带上门后,越过餐厅,将她抱回房间,“饿吗?想吃点什么,也可以把饭菜热一热。”
她平稳躺下后,邵希臣便离开,房间没来得及开灯,从客厅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即将入睡时,隐约听见邵希臣耐着性子哄她,吞掉一大把药片。
生病使反射弧延长好几倍,她含糊不清地说话,他必须得凑近,耳朵贴她唇边,勉强能听清在说什么。
“不想吃……你饿吗……”
话没说完整,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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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明栀生物钟鲜少会在六点钟醒来。
稍微缓了会儿,她猜测自己可能是渴醒的,刚抬了抬胳膊,想要去接杯水。
“不舒服?”
她心跳惊得停两拍,转过头,才发现邵希臣睡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旁的置物架上,是药品、酒精、水杯以及毛巾温度计等物品。
关于夜里模糊的记忆渐渐涌入脑海。
半睡半醒之间,她又开始发热,邵希臣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摸上她的皮肤,先是走到房间外给周姨打了电话,又按照医嘱给她进行物理降温,并按照要求观察两个小时。
他应该刚入睡不久,再度被吵醒。
清晨有光透过窗帘,她盯着他眼底新生出的一片乌青,喉间陡然涌出股酸意,嘴角不可抑制地下压。
高烧于她而言,不是什么稀奇事。
从前生病时,除非很难捱,她总是吞两粒退烧药,钻进被窝,不管天气炎热与否,多加一床被子,反复捂汗,期盼着早些自动退烧,尽量不影响第二日的兼职。
久到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生病被人悉心照顾,是在什么时间了。
见她不说话,邵希臣只以为是又烧起来,条件反射般地去触她额头,温度并无异常。刚要收回手,却被轻轻按住。
似有滚烫的泪珠,从手心悄然划过。
明栀拉着他的手不松开,覆在眼睛上,不愿让人看见流泪模样,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人更加心疼。
“哭什么?”他语调温柔得不像话。
“哭也不行吗。”她的眼泪更汹涌,抽噎道:“病人的心理很脆弱,你、你能理解吧。”
他哑然失笑:“好。”等她眼泪渐渐止住,商量着:“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去给你接杯水?”
“嗯。”明栀这才松手。
不一会儿,他端水过来,坐在床边,拖住她后背,让她靠在床头。
“加了蜂蜜,嗓子会舒服点儿。”他话音刚落,一杯水已经被咕噜咕噜喝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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