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落差着实太大,他一时难以接受。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太子不过是利用被行刺一事,借机打压对手排除异己而已。至于那些人是否参与刺杀,那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
君不见这边有人丢官,那边迅速便有人填补上来了么?速度如此快,可见一切都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位置被空出来。
朝堂之争,着实变幻莫测,今日瞧着风光,不定明日便一无所有。
&ldo;对了,我让人在西巷那边租了座宅子,虽是不大,但足以安置咱们一家子,过几日待我回了褚大哥便搬出去,你意下如何?&rdo;程绍禟问。
&ldo;如此也好,此处毕竟不是久留之地。&rdo;凌玉哪有不应之理,太子府再气派再富贵,也不是她可以逗留的地方,倒不如早些搬出去过些自在日子为好。
&ldo;你身上的伤如何了?快让我瞧瞧。&rdo;想到他早前受的伤,凌玉便放心不下。
&ldo;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早前殿下便命太医替我诊治,这些日子又一直用着太医开的药,殿下又不时有宫里的灵药赐下,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rdo;
凌玉还是不放心地解下他的衣裳查看,果然便见不少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ldo;如此看来,殿下待你还是有几分上心的。&rdo;
又是吩咐太医诊治,又是赐下灵药,以他那等身份性情,算是较为难得的了。
程绍禟笑了笑,没有接她这话。
今上虽然沉迷于修道练丹不理政事,可待太子这个长子却还是好的,一见太子带着满身的伤回京,又听了褚良诉说在路上几度被刺杀的凶险,哪还能忍得住怒火。
赵赟趁机又浇了把油,愈发让他火冒三丈,对褚良真假掺和的幕后指使名单深信不疑,立即下旨严办,待接二连三官员被抄家流放的消息传来时,朝臣人人自危,朝堂更是乱作一团。
赵赟着重打压了鲁王赵甫的势力,肆机将自己的人安插上去顶替了鲁王的人,待鲁王反应过来时,他在朝中几大重要位置上的棋子已被拔了十之五六,一时气得脸色铁青。
&ldo;废物!全是一帮没用的废物!若是当日便将他刺杀在回京路上,又何至于让本王如今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rdo;
&ldo;太子身边有位武艺高强……&rdo;跪在地上的暗卫话音未落便被他重重地踢了一脚。
&ldo;废物!如此说来,本王养你们有何用!这般多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rdo;赵甫只恨不得斩杀他于当场,只是最近折损的人手着实太多,唯有压着怒气道。
&ldo;那人是什么来头?为何又会与赵赟走到了一起?&rdo;良久,他稍稍平复了怒气,这才问。
&ldo;属下已经着人仔细打探过了,那人姓程名绍禟,乃是青河县捕头,好像是半途上被太子劫持,不得已与他们一起上路。&rdo;
&ldo;青河县?难不成是郭骐就任的那个青河县?&rdo;赵甫皱着眉头又问。
&ldo;正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