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说,他第二次犯案时。那女生没报案,后来北野把名字告诉警方以证明自己是雨衣人。
那次赖青作案,刀不小心伤到自己,不敢去医院,叫北野帮忙买纱布买药止血。北野骂过他,叫他别再乱搞。但他又犯了第三次,还找北野买药。
他对郑易说,他可以不杀赖青的。
但,他从陈念见到赖青时恐惧的本能反应里察觉到异样,他隐约怀疑,当晚猥亵陈念的路人里有赖青,但不确定;
此外,他担心赖青如果以后再犯案,真正雨衣人的身份bào露,他的计划就全失败了。
一天深夜,他去找赖青,
只有他死,他才不会继续犯案;只有他不再继续犯案,北野替代的雨衣人就无法翻案。
然而,他下不去手。
赖青打游戏到半夜,正喝啤酒吃烧烤,看到好久不见的朋友,搂着他的肩膀叫&ldo;北哥&rdo;,拉他一起喝酒。赖子其实是三个里年龄最大的,但他没有亲人朋友,在福利院总被欺负,只有大康和北野。他有事总问北野,也不知什么时候反叫他哥了。
北野比他小,但总被叫做哥,竟习惯了对他的照顾。他下不去手。
内心挣扎很久,最终他杀不了他,他和赖子说,你跑路吧。
他告诉赖子,如果一直待在曦城,雨衣人的事瞒不住。他让他离开,抛弃雨衣人身份,以后不要再犯案。犯案总有一天会被抓,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即使哪天实在管不住要去招惹女人,别再穿雨衣。如果被抓,别供认在曦城犯过雨衣案。
赖青听了他的话,同意了。当时就给大康打了个告别电话。
两人最后一次喝起了酒。
陈念还在家里,北野要回去了,走前忽然决定问他,陈念被欺那晚,他是否旁观,是否猥亵了她。
尚未开口,赖青搭上他的肩膀:我听你的。不过啊,我觉得我运气特好。做事总不留痕迹,也没被发现。
他语气炫耀:之前雨衣人是,后来杀人也是。
北野问:杀人?
是啊,魏莱啊。
赖青放下酒杯:魏莱脾气爆呀,做起来肯定有意思。她平时总欺负人,没脸报警的,不然传出去她没法在圈子里混。
当时,魏莱受了伤,胸上的口子流着血,她正准备打电话找人,赖青出现,堵住她的嘴,绑住她的手脚,qiángbào了她。
事后,赖青准备离开,魏莱嘴上的布条不知怎么松了,她咬下他的口罩,模糊不清地发誓说会阉了他。
赖青在短暂的十秒的空白之后,将刀口cha进陈念刺过的伤口上,狠狠往里一捅。
赖青拿着一根烧烤竹签,戳桌上的小fèng隙,猛力一cha,竹签刺穿桌fèng。
北哥,你说奇不奇怪,我那刀刚好吻合那伤口。咱们一起买的刀真是幸运刀啊。不过,沾了血,我扔河里去了,你不怪我吧。‐‐太幸运了。后来尸体还不见了,估计是以为自己杀人的那女孩的家人偷偷埋了。
北野已不知是什么心qg。
原来不是陈念,是赖青。
赖青得意洋洋:假如找到我,我就推那女孩身上,说我只是qiángjian了涌着血快要死了的魏莱。那女孩是我的替罪羊,替得死死的。魏莱手脚上的淤青,前一天晚上就有了。哈哈哈。
北野撑着因酒jg而发沉的头,沉默很久后,问:前一天晚上,什么意思?
前一天晚上啊,魏莱跟那女孩说让她第二天去后山找她时,我听到了呀。
赖青醉得一塌糊涂,摇头晃脑地笑,
我路过巷子,运气好呀,一群女生拖着一个浑身赤o的女孩,喊着贱卖啦贱卖啦。
有几个不好意思去,看几眼就走了;有几个和我一样,便宜不占白不占。我也录了视频,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