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一点都不好欺负。可我担心啊。&rdo;少年道,&ldo;我见不得你受委屈。&rdo;
他眼神分外认真,南雅望着,脸颊微红,瞥开眼去。
这段时间太乱,太久没有安静下来好好说话的机会,加之压抑着他的那道枷锁断开,他说话显然比之前更直白。她快招架不住。
南雅岔开话题:&ldo;上次你被询问,就是他?&rdo;
&ldo;还有陈钧他爸,我表现很好。&rdo;周洛一笔带过,对她的事更上心,&ldo;你呢?他找你做什么?&rdo;他们的对话他并未听太清楚,最后一句有事找他倒分外清晰,差点没把他气得从树上跳下来揍他。
南雅简短地说了一下林方路来的缘由,周洛一愣,说:&ldo;你知道了吧?&rdo;
南雅抬眸:&ldo;知道什么?&rdo;
周洛说:&ldo;知道徐毅在外边的人是陈钧他姐。&rdo;
南雅道:&ldo;知道了。&rdo;
周洛问:&ldo;你生日那天知道的?&rdo;
南雅点头:&ldo;他不说缘由就把陈玲带回家里,说她来给我道歉,过生日。傻子才看不出来。&rdo;
周洛有点难受,道:&ldo;那天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庆生。&rdo;
南雅道:&ldo;幸好你没庆祝,不然我当你讽刺我。&rdo;
周洛道:&ldo;这时候你还开玩笑。&rdo;
南雅就不说话了。
周洛说:&ldo;我之前不告诉你是不想你烦心。不告诉别人,是没证据,怕你被恶人反咬一口。我说还行,你说别人只当你害陈玲。但现在这个关口我也不好说了,毕竟是命案,不确定徐毅只跟陈玲在一起,还是又有别的女的。&rdo;
南雅说:&ldo;我也这么想,所以不好跟警察讲。不然要是另有其人,弄错了,你是没关系,你妈妈就跟陈家结梁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rdo;
周洛挠挠脑袋:&ldo;这事真够烦。&rdo;
南雅则说:&ldo;别管了,让警察去查吧。&rdo;
周洛点头,可想起徐坚在小卖部里说的一些事,又忍不住问:&ldo;徐毅他平时不喝酒么?&rdo;
南雅抬眸:&ldo;不喝。怎么了?&rdo;
周洛不解:&ldo;你生日那天,我来你家,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啊。&rdo;
南雅蹙眉,有些诧异的样子:&ldo;是么,我不知道。我很早就上楼了。会不会是陈玲喝酒的酒味?&rdo;
周洛想想觉得也有这种可能,又想起那晚还有些不对,他想问来着,可见她表qg厌倦,就作罢了。
周洛看一眼窗外蹲在地上捏泥巴的宛湾,说:&ldo;她还好么?&rdo;
&ldo;嗯。&rdo;南雅也看向窗外,神色温柔了些。
宛湾年纪还小,对徐毅的死并没有概念。南雅屏蔽一切亲属,不让她见到那些哀伤的人群,也不让她见到丧礼。还给宛湾休学了一个月,天天把她带在身边。
周洛看看玩泥巴的宛湾,又看看南雅,有了主意。
……
到了四月,漫山遍野的桃花开了。周洛放学路上在山里摘了几枝野桃花,跑去旗袍店送给宛湾。
&ldo;哇‐‐&rdo;宛湾张圆了嘴巴,惊喜道,&ldo;小花好漂亮,谢谢周洛舅舅‐‐&rdo;
周洛摸摸她的头,抬头看南雅,眼里的深qg昭然若揭。
南雅没做声。这些日子回回见到他,他都一副乐得要上天的模样。她装聋作哑,只当不懂。前些时候她万事缠身,他还晓得收敛避让,这些天简直就像下一秒人就要扑上来。
南雅警惕地看着他,好歹是光天化日,他倒没有半点越矩,又蹲下去抓着宛湾的小手摇啊摇:&ldo;宛湾,明天舅舅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rdo;
&ldo;放风筝?!&rdo;宛湾瞪大眼睛,黑眼珠闪闪发亮。
&ldo;对啊,这‐‐么大一只花蝴蝶。&rdo;周洛张开手臂笔画,宛湾的目光追着他的手,小脑瓜仰起来,长大嘴巴,仿佛真的看到一只巨大的风筝。
&ldo;哇‐‐&rdo;宛湾惊叹,&ldo;那么大呀‐‐&rdo;
&ldo;对呀,那么大。&rdo;周洛问,&ldo;宛湾去不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