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荣王是摄政王,他泽披家女。&rdo;
徐宝珠就长长地哦了一声,&ldo;这个世界她的攻略对象是谁?&rdo;
&ldo;赵家嫡长子赵恪予和傀儡皇帝梁榆。&rdo;系统翻阅着资料很仔细地答。
&ldo;那刚刚的隅之?&rdo;
&ldo;是梁榆的字。你和他从小长大,关系不是一般的好。&rdo;系统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把属于孟仪昭的记忆都传送给她,然后继续开口:&ldo;同样的,借给你身体的孟仪昭的愿望是:扳倒荣王,保护好梁榆。随他当皇帝也好,不当也可以,让他平平安安地生活就好。&rdo;
&ldo;哦。&rdo;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慢慢起身掀开盖头看进来的人,媚着眼睛歪头,&ldo;是大伯子吗?您怎么随便进妇人家内房呢?&rdo;
赵恪予反手背在身后,眉目沉沉看不出什么表情。脚步一顿一稳,走进她的拔步床,眼见要踏进第一道回廊,孟仪昭站起来,笑着朝他眨眼睛:&ldo;大伯子,您真要进来吗?。&rdo;
&ldo;孟仪昭。&rdo;他清缓开口喊她的名字,声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孟仪昭歪在床架上,欸了一声,声音弯弯绕绕,几乎要将人勾晕可过去。
第32章余生都给你2
赵恪予刚刚从外面回来。他的头发甚至因为骑马狂奔而凌乱不堪,他脸上的胡茬冒出青色的点点,坐在拔步床外的桌子边后,孟仪昭看见他的尖头短靴上覆满黄泥。
她怔了一下,将手里的盖头扔在一边一步一步走下来。皇上虽无实权,但一些不涉及权势的要求是容易被满足的。比如她脚下的织锦兔毛地毯,赤着脚踩上去,脚心温软滑顺,舒服至极。
她低头蜷了蜷脚趾,大红色的精致的指甲在一片白色里面显得格外艳丽鲜红。这里没有裹足,孟仪昭的脚背白皙线条流畅,一抬起,完美的足弓引人注目。
&ldo;你来做什么?&rdo;她抬头看他,&ldo;你看,皱巴巴的外襟上还有污渍,我大喜的日子‐‐&rdo;
&ldo;孟仪昭。&rdo;他又喊了她一声,警告意味更浓,见她多情的桃花眼看过来,语气稍稍软化:&ldo;你是要报复我?&rdo;
孟仪昭哎呀了一声,跨过三道床槛站在他面前,&ldo;不是你要我嫁的吗?你既然亲自请旨替你那病秧子弟弟求娶我,怎么又翻过来污蔑我报复你呢?夫伯……&rdo;
桌子上铺着一层红色锦缎做成的桌布,上面的红烛烧的正旺,火光微闪的时候竟比外面的日头还要热烈。
赵恪予闭了闭眼,他也没想到孟仪昭会嫁过来,分明……假使他没有请旨,那就等不到他从隘山关回来,她就成为人妇了。
入眼都是红色,他站起来手动了动,到底没抚上那张艳若桃花,盛妆打扮的脸。
他因为连夜赶路的疲惫而嘶哑的嗓子也格外迷人,孟仪昭垂着眸听他讲:&ldo;若是有人欺辱你,只管让人来找我……许氏使人让你去敬茶,你不想去也不必去,赵家除了父亲那,你想去哪就去哪。&rdo;
她就抬头,&ldo;想去哪就去哪?&rdo;
赵恪予沉默了一下,手掌笼在宽袖里慢慢握紧:&ldo;是。是……我对不起你。&rdo;
&ldo;我就知道。&rdo;她转了半个圈低头拿剪子慢慢挑剪去烧尽的蜡花,神情专注,侧脸对着一边的赵恪予在火光下细腻又温柔的样子:&ldo;你也只敢和我说这些了。&rdo;
赵恪予慢慢握紧了拳头,但她不待他开口,继续说:&ldo;做个寡妇挺好的,上无夫主恭敬,下无儿女教养。一个人自自在在……&rdo;她突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ldo;看我,最重要的事都忘了。兵符在嫁妆里面,你只管去拿吧。&rdo;
&ldo;仪昭,你‐‐&rdo;
孟仪昭站起身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ldo;不要说了。&rdo;她慢慢靠近他,另一只手踮脚搭上他的肩膀,头靠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ldo;你以前说过,你的心脏异于常人,永远都是一个节奏。我那时不信,总以为我是特别的。&rdo;她的手指放下来从腰穿插上他的背部,整个人伏在他身上,&ldo;现在我信了,你太冷了,我才不要糟蹋自己了。&rdo;
赵恪予仰着头,努力克制自己微颤的手掌笔挺不动,眼睛望着横梁缠着的红色绸缎出神。
&ldo;赵恪予,你为什么偏偏今天回来呢?&rdo;
&ldo;我担心你。&rdo;他的声音总是听起来平淡沉稳。
孟仪昭笑了一下,&ldo;我才不信。&rdo;她拍了一下他的背,&ldo;你低头,弯腰。&rdo;
他低头看着她嫣红小巧的嘴唇,慢慢弯腰。
孟仪昭闭着眼睛轻轻踮脚,微用力咬上他的上唇,&ldo;你不抱抱我吗?&rdo;
赵恪予退了一步,紧接着就有了勇气推两步,直到离开她娇软的身体三步远。
&ldo;我说不信了。&rdo;她惨惨淡淡笑起来,&ldo;你永远都是理智的,你说过的做过的,什么也抵不过你的报负。&rdo;
她指着他的胸膛,&ldo;你这里没有我,你才一直骗我。骗得这么心安理得,还要继续迷惑我。&rdo;
孟仪昭漂亮的眼睛里慢慢泛起水光,脸上挂着温柔却冰冷的笑,&ldo;那你来干什么?你快走吧。&rdo;
她从来没有哭过。她在他面前第一次哭。他的心脏像是膨胀,要炸裂一样的疼痛。但他还是没有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