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眼里的惊喜跟隐隐的崇拜,祁烈些许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手指轻挠了下脸。
那谁,现在应该能说话了吧?
夕阳的余晖铺得满屋子都是,厚重的橘红色在屋子里拉出一道道黑色阴影,像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黑夜。
别墅里一片安静。
一阵脚步声将这片安静打碎。
谢甦从谢正渊的书房走出来,走下楼梯,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一直照顾谢正渊的阿姨追上来,&ldo;二小姐,您不吃了饭再走吗?&rdo;
&ldo;不了。&rdo;谢甦脚步只稍稍一顿。
阿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楼上的书房,轻轻叹了口气。
谢甦走出主屋,黑色雕花铁门外,祁烈站在车旁边等着她。
到了大门口之后,谢甦不由回头。
她出生在这里,这里有她最美好的童年,可是那件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住过一天。
这里曾经有父母,有她,现在却只剩爷爷一个人。
夕阳下,这栋上个世纪建造的,象征着地位跟身份的白色洋房,忽然有了一丝沧桑寂寥之感。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
残阳如血。
晚风从后山吹来,头发被吹乱,模糊了视线,谢甦抬手勾住头发别在耳后,回过身。
视线跟一直等在那儿的人撞上。
他单手抄袋,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谢甦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安宁,忽而展颜一笑,大步朝他走过去。
&ldo;祁烈,我们去喝酒吧!今天不醉不归!&rdo;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突然死机,稿子被吞一些,所以来晚了
☆、插pter26
二楼书房。
谢正渊在窗前坐了许久,对一直站在身边的秘书道:&ldo;去给严律师打个电话,让他明天过来一趟。&rdo;
一听这话,郑秘书面色一紧,&ldo;董事长,您真的要这么做吗?&rdo;
谢正渊沉默半晌,而后徐徐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ldo;当年小甦父母出事,因为那句虎毒不食子,所以对那件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可是这些年,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我现在还在,他就已经敢做到地步。我万一走了,小甦该怎么办?她从小没了父母,我欠她一个交代。现在是时候把一切算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