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刚帮她盖好被子,有人轻轻敲门。
是他的人。
他转身出去,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ldo;这是您的要的东西。上面的那枚戒指的资料,下面的是谢小姐所有的病历。&rdo;下面的人毕恭毕敬道。
祁烈接过,走到边上先翻开了谢甦的病历。
至于那枚戒指,在她跟他说不要赶她走的那一刻开始,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再放手。
病历时间从近到远,越往后翻,祁烈的眉心就皱得越紧。密密麻麻的诊断报告,简直触目惊心,在看到她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的时候,祁烈像是挨了一闷棍,脑子发懵,强撑着往下翻。
最后,在看到五年前的一条记录上,手突然顿住。
&ldo;烧伤&rdo;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干脆利落扎到他心口,登时鲜血淋漓。
五年前出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是一个月后,看到她笑得一脸幸福地跟周旭京站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期待都变成了对自己自作多情的嘲讽。
此刻事实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
她真的回来找过他。
在那种情况下,她回来过。
祁烈走到走廊的窗户边,看着窗外茫茫夜色,拿着文件夹的手无力垂在身侧,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站了许久,最后昂起头,长叹一口气。
谢甦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躺到了自己身边,不安地想要从睡梦中抽离,却听到一个叫她心安的声音。
&ldo;是我,安心睡吧。&rdo;
祁烈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虽然他也知道,今天这个情况实在不适宜一起睡,床不大不说,两个人身上都还有伤,尤其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可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想要离她更近,想要确认她还在自己身边。
这次的事情动静太大,直接惊动了老爷子。
第二天一早,祁烈就接到他姐打来的电话。
等他接完电话回到病房,病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手底下的人说刚刚有医生过来,说谢董事长醒了。
祁烈没有想到,谢正渊也在这个医院。在护士台问过谢正渊的病房,匆匆忙忙赶过去。
icu病房。
谢甦穿上无菌服进去,病床上的人应声缓慢转头看过来。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谢甦蓦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