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无言了,并排躺着,时间围饶着他们流淌。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很久,余初忽然轻声说:“那两件事不是一样的吗?”
谭知静转过脸看过来。他似乎是第一次了解到余初那天然的智慧。
他很快得出和余初相同的答案:确实是一样的。余初半夜逃至他身旁,他频频在应酬时默许余初靠近,从持续的折磨中短暂地脱身,或享受不可靠的轻浮的快乐,都是一样的。
余初将他的一部分痛苦转化为快乐,那么他有义务为余初做同样的事。
谭知静侧过身来,用手撑住身体,轻轻地捏了捏余初的脸。
余初脸上顿时一亮,朝他笑起来,眼里像藏了不熄的火种。
“太好哄了。”谭知静在心里说出这样一句话,只是一句陈述,不含褒奖或贬低。
第42章小变态
余初像谭知静一样也侧过身来,更好地看着他,问道:“你那天咬我,是想亲我吗?”
谭知静挑了下眉,眼睛看向别处,“是吗?我以为我是想吃苹果了呢。”语气显得心不在焉。但他说完,马上又看向余初,在余初的脸上又捏了一下,牙齿在嘴里动了动,仿佛回忆起那一瞬间弹性的口感。
“你觉得自己长得像苹果吗?”他这么问。
红苹果,新鲜,饱满,甜美,红润,已然成熟,但或许还没完全熟透,可也绝对和老没有半点关系;他挂在枝头,不会自己掉到地上,只能等着人去摘。
余初捧着自己的脸吃吃地笑了,觉得谭知静变年轻了,问道:“知静哥哥,你到底多少岁呀?”
“二十六。”谭知静这会儿痛快地回答了。
“哦,比我大八岁。”
“是啊,大不少呢。”
“但是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你是八十八岁,那时候就不显得差那么多了。”
谭知静笑了,“那我们都先努力活到那会儿吧。”
“知静哥哥,你为什么把鱼丑丑抱回家?”
“医院没地儿了,我送过去的,得管它。据说养宠物能缓解焦虑,我觉得可能对我的洁癖也有帮助,就想试试。”
“跟我有一点点关系吗?”余初期寄地望着他。
“可能吧。”谭知静说,看着余初眼里的火种瞬间燃成火苗,忍不住帮他降温,“但要是哪天我受不了了,我会把它送走的。”
余初的眼神果然又平静下来,纠结地想了一会儿,说:“你要是想把它送走,能提前告诉我吗?”
“行。”
余初还有问题,“知静哥哥,你总是要洗手洗澡,还要洗那么多东西,累吗?”
“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