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巍转身倒了两杯茶,放在了她们面前,然后也自然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郑惠兰的眼神犀利而又强势,不喝他的茶,也没有丝毫的客套,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和南榆结婚了。”
盛巍下意识看了一眼任怡然,她却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她说的,那就只能是这位自己调查的了。
看来季南榆虽然已经跑回国内来了,但是依然摆脱不掉季家的监视和控制。
盛巍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是。”
郑惠兰又用她那令人不快的眼神将他打量了一会儿,嗤笑一声:“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盛巍挑眉:“您从来没有亲自照顾过他,不了解他的喜好也是应当的。”
任怡然眼睛都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盛巍。
盛巍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虽然口中叫着“您”,但也只是对长辈的一个礼貌性称呼罢了,实际上内心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起,就已经很不爽了。
郑惠兰眉间微蹙,但是毕竟有良好的教养,还有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圆滑,让她并没有立即生气,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种人不懂我们的世界,自然也只会用浅薄粗俗的目光来看待事情。”她拢了拢大衣淡声道,“不过你倒是个直接的人,这样我们说话也能更有效率一点。”
盛巍玩味地笑了笑:“怎么,您不会是想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您儿子吧?”
女人漫不经心地转过头:“不然,你觉得你哪一点配得上他?”
“南榆是我自小就以最高标准来要求和培养的,之后也注定会是季家最名正言顺的优秀继承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罢了,于他并没有半分用处,甚至只会拖累他的脚步。”
“你们的差距想必不用我多说,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连最基本的传宗接代都做不到。”
“你觉得你能凭什么,留在他身边?”
盛巍依旧淡定,悠然吐出三个字:“凭爱情。”
郑惠兰捂着唇轻笑了一声:“感情,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你真觉得一段关系只靠感情就能长久得维系吗?”
“我不想打击你们年轻人的热情和想法,但是你要知道,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都是物质和利益,你们现在所看重的所谓爱情,其实根本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
盛巍冷笑:“您这种人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只会用您那一套功利又冷血的思想来臆测我们。”
任怡然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冷汗都快下来了,悄悄给盛巍竖了个大拇指。
郑惠兰依旧没有一点恼意,看着他轻轻扬了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