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后,撒巴闭上眼睛平静心情,脑中不停的思考。神逃到不儿罕山,必是去投靠正在那里狩猎的汗,汗如此信任他,神又这么精明,如果真是神救走了索娜,万一他再捉住了蒙力克,只怕他的大计要坏了,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撒巴朗声道:“守卫,去叫右将军过来。”
帐外的守卫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不久,右将马干走进帐内,行礼道:“参见主祭,不知主祭找我何事?”
“免礼。”撒巴示意马干坐下,“我接到消息,神已经逃到了不儿罕山一带。”
“什么?”马干脸色大变,“他……他该不会是去找汗了吧?”
撒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你立刻占阅一万兵马,我们立刻往不儿罕山。”
“一万兵马?是要去追捕神吗?”
“当然,我们除了追捕神之外,还要保护汗的安全”。撒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毕竟神是杀人凶手,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马干皱着眉头低声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现在神救走了索娜,索娜的家人已被杀死,我想她不会再听你的,如果她把事情全抖出来,神再带着她去找汗,到时被迫捕的人恐怕就是我们了。”
“莫慌,这点我早就想到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到时我们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撒已眼露凶光的说。
马干愣了愣,“主祭这话是什么意思?”
撒巴嘿嘿冷笑,令马干不寒而栗,他将嘴角凑近马干的耳朵,低声道:“到时就把神及汗一并收拾了,回来便说汗被神所杀,我们为了救汗,所以杀了神,再假传旨意,说汗临死前命你接任汗位,我妥以作证,到时弘吉刺部就是你我两的天下了。”
“由我接任汗位?”马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可以吗?”
“难道你想一辈子让人踩在脚底下吗?”撒已瞪了马干一眼,“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备齐兵马。”
“是,是。”马干边作着继任汗的美梦,边快步退出帐外。
撒巴看贝马干退出去,不屑的闷哼一声,他知道就算,干当上了汗,不过是自己的傀儡罢了。他走出帐外,对守卫说:“我去巡视牢房。”
守卫答应一声,撒已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往牢房走去。进得牢房,看见一名狱卒正在鞭打一我绑在墙上全身血肉模糊的人。
撒巴朗声问道:“他招了没有?”
淬卒听见问话,立刻停止鞭打,回身行礼,“参见主祭。禀主祭,这家伙嘴硬得很,被打昏了好几次还不肯说。”
“是吗?我来看看。”撤巴走到被鞭打得已晕过去的那人面前,“弄醒他。”
狱卒拿了一盆水泼到那人脸上,那人猛地醒转,看见撒巴,一口带血的唾沫立即吐到撒巴脸上,他破口大骂道:“狗贼,你还敢来这里,你害死那么多忠良,你会不得好死的!”
撒巴并不生气,用袖子抹去脸上的唾沫,笑道:“伊索大将军,我劝你快快招出神的去向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原来被绑在墙上遭受酷刑的竟是左将军伊索。撒已在得知叶克强不见后,以为是蒙力克的手下照他的指示的做的,便找人诬指是伊索的手下救走叶克强,伊索当然不承认,撒巴便将他逮捕严刑拷问。一些明眼人自然知道撒巴故意陷害伊索,但因畏惧撒巴权大势大,故都不敢作声。
伊索狂吼道:“混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杀就尽管杀吧,不要净在那里罗唆!”
“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还没折磨够你呢。”撤巴依然是笑容满面,“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接到消息,神在不儿罕山一带出现了。”
“真的吗?”伊索闻言大喜,“太好了,神还活着。”
“他现在是还活着,不过已经活不久了。”撒巴看见地上摆了一碗拷问用的鉴,便抓了一把用力抹在伊索身上。冷笑道:“好好享受吧,等解决了神,回头我再跟算帐。”
撒巴在伊索的惨叫声中走出牢房,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不久,马干进来禀报,“启禀主祭,兵马已校点完毕,马上就可以出发。”
“好,走吧。”两人走出帐外,远远有一人快步朝他们奔来。
“等等!”来人原来是涅汉。他挡住两人去路,“你们带一万后马要去哪里?”
“混帐,你这什么态度!”撒巴愤怒地推了涅汉一把,想把他推开,可是涅汉实在太壮,一点也推不动,撒巴只好从他身旁绕过去,回头吼道:“你给我滚!”
涅汉再次挡在两人身前,“你们要去捉神对不对?带我一起去!”
撒巴怒瞪着涅汉,“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人,屡次帮神来对付我,要不是你姊姊一直求我,我早把你杀了。现在你又想跟去捣乱吗?休想!给我滚!”
涅汉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远去,他抬头望着天思考半晌,心中有了计较,快步的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撤巴到校阅场清点兵马后,立即上马骑在最前头,马干一声令下,大队人马立刻出发。
马干策马和撒巴并骑,“主祭,咱们这就往不儿罕山前进吗?”
“不,”撒巴眼露凶光道:“先到普鲁汉山。”
“普鲁汉山?那不是那些强盗盘据的地方吗?去那里做做什么?”马干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