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抖着手,目光馋在那一口调羹上,狂点头:“吃,吃。”
“拿文书来换。”
“什么、文书?”
“我的联姻文书。”
“联姻?你要、结婚吗?”老爷子摇动布满褐斑的双手,笑起来,“结婚好,结婚,结婚。”
祁时晏:“……”
嶙峋枯槁,又智障,他还能把他怎么样?
老太太不嫌热闹,笑着说:“你别想了,你爷爷精着呢,早先清醒的时候,他把那文书和遗嘱一起交给律师了,除非他死,不然谁也别想动。”
祁时晏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我就想退个婚,有这么难吗?”
老爷子看着他,“呜呜”两声,害怕得全身颤抖,萎靡的眼眶里掉出一泡泪。
“你别吓他,他现在只有五岁的智商。”老太太走过来,拿纸巾给老爷子擦了擦泪,站旁边,搂着人哄了哄。
“宴儿,你在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五岁”两字触动了记忆的神经,老爷子忽然抬头,看去祁时晏,朝他凶道,“快去弹琴。”
祁时晏:“……”
老太太笑:“你看你看,爷爷还是记得你的,连你五岁弹琴的事都记得。”
祁时晏阴云密布:“我现在就在对牛弹琴。”
9点,股市开市,祁时晏去了望和集团总部。
还好当天股价跌幅不大,在可控范围内,祁时晏坐镇一天,到下午收市时才放下了心。
接着几天都是忙碌奔波,为水中仙的事,还有退婚的事。
祁时晏发了狠要退婚,找了几个支持自己的股东叔父们联合起来,要叫停祁孟两家合资的国际海运物流公司。
可他父亲祁景天是海运公司的一把手,说什么也不同意,找了更多的人反制儿子。
一时之间,事情越闹越大,集团里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出来选择站队。
站祁时晏的,都是心疼他,认为孟荷不配他,孟家不配祁家,祁时晏值得更好的联姻。
而站祁景天的则更多的是看重利益,认为当下海运公司经营顺利,盈利颇丰,不过一场联姻,祁时晏娶谁不是娶?大不了娶了将来再离嘛,没必要因此放下大好的利益。
如此两派,势均力敌,谁也说服不了谁。
祁景天见儿子为了退婚,与自己对立,闹得满城风雨,实在难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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