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或败,无瑕均要向杨清仁交代一声,并厘定下一步行动。
龙鹰隐身在一座院落的林木里,展开凝听,窃取其中一所房舍内杨清仁和无瑕的对话。
此院落位于场主府西边,与观畴楼各处一方,遥遥相对。
无瑕退而不乱,施展种种可撇掉任何追踪者的手段,一时飞檐走璧,一时加入牧场热闹的人流去,时行时停,甚至会掉头走,绕了个大圈,最后抵此与杨清仁会面。
龙鹰自问如非有魔气作指引,一是追失,一是被发现,即使如此,因人多气杂,最后成功跟到这里来,是带点幸运的因素。
无瑕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ldo;此人心志武技之强,在在出人意表,又其奸似鬼,利用地形硬挡我的全力猛攻,当牧场的人闻声赶至,我除放弃外再无别法。现在我露出形迹,必须立即离开。&rdo;
她已非常小心,运功约束声音,只入杨清仁之耳,可是龙鹰的&ldo;凝听&rdo;,非是被动收集声音,而是一种投射式的波动,能嵌入在某一特定距离内任何的波动,虽是微仅可听,但已足够。
杨清仁沉吟不语。
偌大拥有五幢楼房的院落,恬静无人。其他人都出外去趁热闹,只剩下杨清仁独自留下来等无瑕的消息。看情况,院落应为皇室团落脚的地方。
无瑕叹道:&ldo;我总感到不妥当,我们想漏了什么呢?&rdo;
龙鹰暗吃一惊,想瞒她并不容易。
杨清仁道:&ldo;他是龙鹰吗?&rdo;
龙鹰那颗脆弱的心提至咽喉顶,差些儿跃离口腔。
无瑕道:&ldo;但愿他是龙鹰,那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可迎刃而解。脸容可以改变,招式可以不同,但绝变不了内功真气,眼神亦变不了。可是我刚才与他近身搏斗,感觉是对着个陌生的人,绝无可能是由龙鹰扮出来。你们自第一天开始,一直怀疑他是龙鹰,千方百计的求证,可是找得到漏洞或破绽吗?范轻舟非是龙鹰,在今夜之后,可成定论。&rdo;
龙鹰差点高兴至引吭高歌,好宣泄心内的兴奋。
杨清仁叹道:&ldo;想不到龙鹰之外,又出了个范轻舟,此人古怪离奇处,不在龙鹰之下,对他想不通的远比想得通多。&rdo;
无瑕淡淡道:&ldo;他为何要到牧场来?&rdo;
杨清仁道:&ldo;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其中一件事,即使他是龙鹰,仍不晓得我河间王的身份,我们现在等于给他捏着咽喉,空有浑身气力仍用不上力。今次杀他的行动是彻底失败了,只有待他到神都后再想办法。&rdo;
无瑕道:&ldo;他的要求很简单,且非是不合情理,我们何不送他一个顺水人情。&rdo;
杨清仁道:&ldo;小可汗是最不愿将帮内突厥人赶尽杀绝的人,怕的是如让他们返抵塞外,会引致与默啜的决裂,在我们夺得天下前,是有害无利,更怕默啜来个借刀杀人,不惜泄密,借龙鹰或女帝之手来对付我们。唉!不过突厥人返大漠后形势会否朝这个方向发展仍属未知之数,可是范轻舟的确可直接影响我们的成败。事情发展至此,谁可事先想得到?&rdo;
又问道:&ldo;仍未有机会问玉姑娘。小可汗情况如何?&rdo;
无瑕叹道:&ldo;听到范轻舟抵达牧场,并于首夜揭破你的身份,立即再喷了一口血。他的伤颇为严重,他估计没有两年时间,休想复元,其间受不得任何骚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