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窒息了。
他为什么要随便往口袋里塞东西啊!
诶,不对啊,他记得这条喵咪小裤裤不是已经塞给施哥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他的口袋里了?
恍惚间,晏久想起了直播时的事。
因为这一天里只有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才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估计施哥是在那时趁他不注意,偷偷放回来的。
阴险狡诈的施郝仁!根本不是好人!
想到这儿,晏久不由怒火攻心,手上用力一拽——
“刺啦——”
方方正正的布料终于回到了他的手中,虽然被他骤然施加的力道给扯得撕裂了一点儿,但过后可以缝缝补补,也总好过被斯樾掐在手里。
晏久正要松口气,准备跟斯樾解释一下这并非他本意的事,然而视线刚落到斯樾的手上,整个人就吓得险些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那条尾巴为什么还在斯樾的手里?!
晏久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粉色喵咪裤裤,又抬头茫然不已地瞅了瞅斯樾的手,再三确认后,尴尬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斯樾捏着那条和他周身气质极为不符的喵咪尾巴,也是一脸的彷徨。
见喵咪小裤裤和喵咪尾巴一分为二,帕帕立刻伤心欲绝地大哭了起来:“呜呜……久久不喜欢……不喜欢帕帕的喵咪小裤裤……”
晏久:“!!!”
他深知自己冲动且粗鲁的行为伤害到了自家崽崽的幼小心灵,所以可得好好哄一哄才行。
晏久顾不上头晕目眩,一把将那条尾巴和帕帕一起从斯樾的手中夺过来,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就开始温言软语地哄:“乖宝儿不哭,爸爸错了,是爸爸不小心,不哭不哭,爸爸马上就把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帕帕是个听劝的小朋友,听到久久这样向自己保证,立马把还没掉下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森的嘛……久久不可以骗人……”
晏久郑重道:“当然啦,爸爸绝对不会骗帕帕的,说到做到。”
虽然不敢保证和之前完全一样,但总要先答应下来再说,尽力而为嘛。
“久久恢复好,不然……”帕帕抬起肉乎乎的小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了只有晏久和斯樾能听懂的声音,“不戚戚!”
那怎么行?他一天不吸娃都会难过,会崩溃,会一命呜呼的!
“爸爸吃完饭就去缝!”晏久把喵咪小裤裤叠好,十分没记性地又顺手塞进了口袋里,“爸爸保证。”
斯樾旁观着父子俩顺利地化干戈为玉帛后,重新把帕帕接过去,让晏久空出手来好好吃饭。
帕帕不需要久久和daddy喂饭,自己抱着小碗吃得香香的,最后艰难地用筷子给久久和daddy一人夹了一块红萝卜,就蹬着小短腿儿爬下了椅子,“哒哒哒”地跑进狗狗房里找香香去玩儿了。
独留心里没底的久久一人面对着目光深沉的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