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点了一支香烟,用力的吸了两口,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接着叙述道:“杀了王江胜一家之后,到了外面,我思来想去,觉得还要杀掉王发荣一家才行,而且他手上的手机也必须拿到手。
于是我又赶到王发荣家,可是我到了他家以后,在屋外听到他家里面还有其他人在,于是只能放弃,将凶器藏在警务室后面的地里就匆匆赶回了派出所,并且找了个机会销毁当晚我离开时的视频。”
“当18号中午赵毅报案后,你就顺理成章的和另外一个同事回到了现场,但是我不明白,王发荣肯定能猜到是你杀了王江胜,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你供出来?”龙望云再次问道。
萧陌然翻了个白眼,觉得龙望云太笨了,因为他多少已经猜到王发荣为什么没举报徐福了。
听见龙望云的话,徐福冷笑一声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利欲熏心,我们到了黄石村后,王发荣确实猜出是我杀了王江胜一家,他也害怕我把他也杀了。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和同事分开找到王发荣,我告诉他,如果他举报我,他也逃不掉牢狱之灾,而且王江胜已经死了,他这些年保存在王江胜那里的钱他也一分得不到,如果他不举报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他,还会赔给他二十万块钱。
他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愿意,但是估计是想到辛苦那么久的钱一分也没有了,而我也愿意给他二十万块钱,于是他要求我五天内把钱交给他,他就不再追究我杀王江胜的事,而且还会永远离开阳城县。”
徐福说到这里突然停下讥笑了两声道:“嘿嘿!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什么亲兄弟、堂兄弟的,还不是可以用钱来换,王发荣为了钱连和他一起打拼的王江胜也不在乎,那他也算是死有余辜。
于是我一边安抚他,一边寻找时机将他灭口,然后就是观望有没有什么线索被查出来,可是直到支队专案组进驻之后也一直没有人查到我的身上,慢慢的我也就放下心来。
终于,23号那天我终于等来了机会,那天夜里我看所有人都休息了,而且也没有人会想到我居然还要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我悄悄跑回警务室,把藏起来的斧头取了出来,很顺利的溜进王发荣家,我压着嗓子装成其他警员引他开门,他刚一开门,我就用斧头劈在他的身上,这次我熟练了很多,才劈了三四下,他就死了,杀掉他之后,我摸进他妻子睡的房间,将还在睡梦中的她也给杀了,因为我不清楚她知道多少,为了以防万一,只能斩草除根。
为了误导专案组调查,我将房间里的现场做成和上一个案子一样,而且我还故意在第二天以到他家调查的理由,先进入了现场,果然,最后法证还是下意识的把我的足迹和可能留下的指纹排除在外,那时候我想这样就不会有人能查到我的身上了。
果然,专案组的调查方向错误,一直都没有人怀疑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庆幸之余也同样有着深深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并不是因为王发荣和王江胜两兄弟,杀掉王发荣两兄弟我没有任何愧疚,他们该死,他们兄弟二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但是杀掉那两个孩子让我非常的内疚,当时我杀他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可是当事情结束后,我才时常回想当初能不能不杀孩子,可是错已铸成,我只能每天夜里接受良心的折磨。”
徐福如释重负一样的呼了一口气,淡然的道:“这就是我所有的犯案经过,我不需要自首,这一切都我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因为我好赌成性,也不会被人胁迫,做出这么多错事,是我辜负了一身警服,我让警察这两个字蒙羞。”
说完,将两只手抬起来,这时早已守在旁边的警员迅速将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
此时,这宗让整个专案组都无计可施的‘黄石灭门案’正式宣布告破。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此刻没有任何的喜悦,他们的内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件活生生的反面教材,是真实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也是他们亲眼见证,更是亲耳听到的,这种心灵上的无形冲击让每一个警员都深深感到震撼。
“将他带下去,马上送回县局,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严格保密,没有我和上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将案件内容泄露。然后通知所有专案组人员,收拾物品,下午三点准时返回。”龙望云心中大石一去,立即作出了安排。
“小萧,感谢你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要不就趁这个机会到我们支队去吧!”龙望云看着萧陌然道。
“老龙,你这人是过河拆桥啊?我好心帮你破案,你居然想把我打包弄回去,不当人子,简直不当人子。”
龙望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合着把你从县里调到市里就是害你吧?有多少人想要调动都不行,到你这儿居然还觉得是我过河拆桥,真是混蛋!
“咳!咳!小萧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身才华有多么惊人?尤其是你知道你对案件的敏感性和你对正义的坚持有多么的可贵!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