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而令人心间泛软,像是有一股暖暖的满足在心口弥漫。
梁西闻只是很松散地将她圈在怀中。
阮念睁开眼,恰好看到他的脖颈与锁骨,是修长而漂亮的线条,他身上残余着沐浴露的味道,像潮湿温存的海岸。
阮念觉得,这段婚姻还没开始,她就有些期待……至于以后,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阮念小声说,“以后我们可以在家里看电影。”
“好。过几天我准备准备。”
“那个,你之后工作是不是也挺忙的?”阮念说,“蜜月就免了吧。”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梁西闻笑说,“这种时候,倒也不必非要工作。”
“那我们可以去海边城市转转,我最喜欢海边了,可以热闹一点。”阮念闭着眼睛好像在计划着,“我以前工作的时候特别想去海边城市走走。”
“可以。”
“梁西闻。”
“嗯?”
“……就是想说和你结婚真好,”阮念说,“就是我一个倒霉了好多年的人,大概唯一的好运气就是跟你结婚了。”
“我怎么不是,”梁西闻阖了阖眼,唇角弯弯,“跟你结婚真好。”
好像独行在这世间,料峭且孤单,独自看春谢夏倦秋乏冬别,骤雨而大雪,忽然某天一切恰好,遇上恰好的人,有了恰好的心动,于是开始期待春来和夏花,期待秋实与冬雪。
她轻轻抬起头,窗帘关上,云石透出稀薄的光,那点薄薄的暖光落在他的脸上,好像一个浸满了温柔的吻,而后她的心在逐渐地下沉、下沉。
“梁西闻,真的要过一辈子吗?”
“要的。”梁西闻说,“要过一辈子。”
“你怎么答得这么坚决。”阮念弯沉笑了,“那我也要。”
“老婆宠的好,生活没烦恼。”梁西闻拍拍她的腰,“睡觉了,早上七点钟叫你起床。”
阮念脸一红,赶紧闭上眼睛。
她觉得这一定是喜欢的开始——
想起他就会唇角弯弯,总是期待着新的一天到来。
原来语言、眼神、触碰都是有温度的,也都会引起心脏的共振,像是蝴蝶藏在心里,轻轻扇扇翅膀,心动就会生根发哑。
原来这世界上也真有这样一种感情像是顾城诗里写的那样——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