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穿正装的男人最迷人,但其实正装很难驾驭,一不小心就容易穿成房产中介。温辞树身姿修长,气质温文,穿起正装来既不老气横秋,也没有偷穿大人衣服的不伦不类感,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乔栖忽然很想问他:“你为什么会来相亲?”
温辞树反问:“那你呢?”
还挺会踢皮球。
行吧,反正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乔栖摊手笑:“我奶奶得绝症了,死之前想看我嫁出去。”
温辞树盯着她,似乎在探寻她话中真假。
乔栖任他瞧,目光没有闪躲一丝一毫:“你呢?”
温辞树想了想才说:“我没谈过恋爱,家里人觉得着急了。”
乔栖明显一愣,脱口而出:“你真坦诚。”
温辞树敛了敛眸,才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乔栖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也在夸她坦诚。
看来是相信她说得话了。
乔栖不是个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的人,这会儿却有刨根问底的欲望:“为什么没谈过?”
“可能是缘分没到吧。”温辞树倒也没觉得唐突。
乔栖又想问什么,恰好服务员敲门上菜。
装满食物的青瓷碟和白瓷碟摆满了桌子,酒就放在温辞树手边,他拿起来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把话头拿到自己这里,问:“你谈过几个?”
乔栖眼皮一跳。
不是“你谈过没”,而是“谈过几个”。
看来她长得像情场老手啊。
她笑:“谈过很多,数不清了。”
温辞树明显定住了一秒,抬眼看她:“哦。”
乔栖身子往前倾了倾,用一种暧昧又捉弄的语气问:“怎么,你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谁知他竟嗤了一笑。
乔栖:“……”
他答得过于快了。
这种情况要么是非常在意,想用否定来掩饰。
要么是真不当回事,好像是说“你以为你谁啊,我为什么要介意”。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是第一种情况,而第二种情况,带着明晃晃的轻蔑,乔栖心理上接受不了,脸颊开始冒火。
她说过,她是爱情里的富翁。
这么多年,她已经积攒了够多的财富,偏偏到温辞树的地界,忽然货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