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都暂停。
这么一针见血的吗?
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纯白墙壁上的火焰油画,早说了这个人身上藏着劲儿。
“我确实不喜欢守所谓的贞节牌坊,身边也确实不缺男人。”乔栖看着他,忽然笑了,又艳又俏,“但是我奶奶偏偏就喜欢你啊。”
这短短一段话,乔栖笑得多肆意,眉心跳得就有多快。
不是只有温辞树需要一个理由。
她也很需要一个理由。
但她可以给温辞树编一个理由,却无法给自己编一个理由。
她语气坦荡,但内心是虚的。
可此时此刻,这些似乎并不重要。
她想端起咖啡喝一口,忽然手一僵,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我需要提前拜访你父母吗?”
温辞树说:“不用。”
不知道为什么态度冷淡了许多。
乔栖没多想,笑问:“那你这是先斩后奏?你确定你父母能接受?”
温辞树无波无澜:“我有我的安排。”
乔栖又想起什么,煞有其事问:“天呐,如果结婚后你妈强迫我生孩子怎么办?”
温辞树一怔:“你担心的太多了。”
乔栖被他噎了一句,不乐意了:“我好歹是嫁人诶,还不许担心担心了?”
温辞树瞭起眼皮,不咸不淡道:“有我,你担心什么。”
“……”
乔栖知道他这话不夹杂其他感情,但还是沉默了。
不过很快她就一挑眉:“行,不担心。玩不起我就不是乔栖了。”
她笑,浑不在意的样子。
温辞树静静看着她灿烂。
乔栖觉得话聊得差不多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咱们什么时候领证啊?”
温辞树问:“你想什么时候。”
“你下午有空吗?”乔栖想了想问。
温辞树显然没想到会这么快,但敛眸再抬睫,他已然有了决定:“几点?”
乔栖见他爽快,感觉自己也豁达了很多,她笑:“树哥敞亮人,下午两点,望春区民政局不见不散。”
“……”温辞树没有说话,但眼神表示了同意。
乔栖神清气爽离开了温辞树的办公室。
温辞树想送她,她没让。
走出“大钻石”的时候还不到中午,乔栖在路边咬了根烟在嘴上,但没点燃,走去路对过的便利店买了一根雪糕吃。
三月早就过了一半,但空气还是凉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吃冰的东西,就像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喝醉。